秦君邪點頭。
“按照我教你的刻陣之法,隻是這一次有些不同,你要以血為筆,以肉為紙。”馮秋講道。
“好。”
秦君邪開始嘗試。
“啊!”
第一筆,他發出一聲慘叫。
冷汗狂流。
現在他終於明白馮秋說的難處了。
原來在玉石上刻陣,也很疼。
但更多是精神上的。
現在體內刻陣,除了精神上外,肉體上也很疼。
雙重!
而且,他本來是想在手臂上刻字,結果他第一筆落下,手臂上頓時血肉模糊,彆說筆畫了,直接就炸了。
馮秋道:“皮膚很軟,稍微用力就會破開,這個你要自己掌握。”
秦君邪咬牙,很快又換了一隻手臂。
然後又是血肉模糊。
之後是左腿。
右腿。
沒過一會,秦君邪渾身都血肉模糊了。
就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地方能讓他寫字。
他抬頭朝馮秋看去。
“第一次都這樣,彆在意,這個你拿去塗抹一下。”馮秋遞過一個藥膏,心裡竟還有一點美滋滋。
讓你得瑟,這次知道體內刻陣有多難了吧?
秦君邪用藥膏在身上摸了一邊。
瞬間,一股涼意襲卷全身。
身上的傷口竟然一下愈合了。
“老師,效果這麼好?”
“不然你以為呢?我們陣法一門,後期都是體內刻陣,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都跟你一樣給自己刻的血肉模糊,難道要等傷口自然愈合?”馮秋白眼。
秦君邪訕訕一笑,接著他不廢話,再次嘗試。
一遍。
兩遍。
三遍。
馮秋一直看著,內心觸動。
“好強的韌性!”
要知道,他給的藥膏,也隻是愈合,但不能止疼。
秦君邪每一次刻下,疼痛感都會成倍疊加。
可就這樣,秦君邪一連十幾次,硬是沒有停下過。
他能看見,秦君邪腳下已經出現一個小水窪了。
全都是汗。
換做一般人,早就崩潰了。
可他看了一眼秦君邪的眼神。
隻有兩個字:堅定。
那種一旦決定,便豁出去絕不回頭的決心。
突然,馮秋眼神變了。
他很想收回之前對秦君邪說的話。
無望淩空?
“此子,有這等決心,這天下還有不可能的事嗎?”
忽然,馮秋笑了,笑著笑著,他就又有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