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無羨祈求又帶著期待的目光,藍啟仁軟了神情,罷了罷了。
可是魏無羨不罷,“先生?”“閉嘴!”已經過世的人又是眼前人的生母,藍啟仁不好在眾人麵前提及。
打斷魏無羨的話,藍啟仁看了藍曦臣一眼,藍曦臣接過話語,“忘機,魏公子非藍氏中人,而你卻是明知故犯。”
藍湛低下頭,沒有辯解什麼,“忘機知錯!”魏無羨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誒誒誒,澤,澤蕪君,是我,是我逼藍湛喝的,藍湛不是自願的。”
“忘機知錯!願受重罰”藍湛提高音量蓋住了魏無羨的聲音,魏無羨有點無語,“你這個人怎麼自己找罪罰啊。”
“為首者魏嬰,罰戒尺三百下,藍湛與魏無羨同罰,其他眾人每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懲罰。”藍啟仁一句定下最終結果。
“三,三百下?”魏無羨瞪大眼睛,“我,我還有命回雲夢嗎?”
“等,等一下!”安然急匆匆地趕到,走太急停下的時候還喘著粗氣,“阿然?”藍曦臣因為叔父的話,此時看到安然還有點不好意思。
“阿然怎麼來了?”藍啟仁見到安然,神情突然柔和下來,發現藍曦臣害羞的眉眼,越看越覺得兩人般配。
安然把裙擺一提,撲通一聲跪在藍啟仁麵前,“昨天是我允許阿羨下山買酒的,也是我縱然阿羨胡鬨,並且沒有理會阿羨對藍藍二公子的戲弄。
長姐如母,我身為阿羨的姐姐沒有做好表率作用,這件事有我的責任,安然願意替他們二人受罰。”
“阿然你說什麼呢。”魏無羨衝安然眨眨眼睛,發現安然沒有理會後,連忙說道“是我,是我自己沒有遵守家規,跟阿然沒關係,下山買酒的事阿然根本不知情。”
“這件事是忘機自己大意,與木禾仙子無關。”藍湛抬眼看著叔父,“喝酒一事我們也參與了,我們願意受罰。”
江澄孟瑤和聶懷桑也站出來說道,看著這一幕,藍啟仁氣笑了,“好好好,難得你們這麼團結,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所有人三百下戒尺。”
藍啟仁又看向安然,“我雲深不知處向來賞罰分明,不過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好,你就再加五十下,可有意見?”
安然一個定身術下去,魏無羨動不了也說不出話,“無意見。”
“叔父,是不是不太妥當?”三百五十下對於女子來說有點危險,就算安然是修士也會重傷,藍曦臣擔憂地看著安然。
“哼!”藍啟仁冷哼一聲,“我藍氏向來是守規矩之地,魏嬰先前幾次三番觸犯藍氏家規,我都各種退讓,隻是讓他抄寫家規。
但是這裡是雲深不知處,是藍氏,不是雲夢也不是他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這次必須嚴懲,更要讓他知道,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他。打!”
戒尺打在人身上格外的疼,魏無羨自然知道藍啟仁的話是什麼意思,雙手攥緊,看向臉色逐漸蒼白的安然。
魏無羨的心性從這一刻起發生了變化。安然默默承受著背後的疼痛,這次不是她故意找罪受,而是魏無羨應該要成長起來了。
原著中魏無羨是因為蓮花塢覆滅,剖了金丹又被溫晁扔下亂葬崗,才會失去少年鮮衣怒馬的樣子。
這次原著中的事不會發生,想要承擔起平衡世界的重任,以魏無羨現在的心性還不夠,剛好這次可以借藍啟仁的手挫一挫魏無羨的心性。
一下一下,棍棒到肉的聲音此起彼伏,魏無羨承受著背後的疼痛,看著因為他而受罰的安然江澄幾人,魏無羨心裡泛起無邊愧疚。
在雲夢,他上有安然寵著,下有江叔叔縱著,就連虞夫人都會在魏無羨受委屈的時候給他做主。
他在雲夢可以肆無忌憚,除了傷天害理的事,他做其他任何事都有江叔叔他們的支持。
藍啟仁說的對,他在雲夢再怎麼調皮怎麼鬨,那是因為那裡他的家,就連在江氏,雖然江叔叔嘴上不說,但是他早就是江氏的一份子,是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