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承梧,沈初凝又打開了那罐燙傷膏,輕輕剜出一小塊塗抹在自己的手臂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寒顫。
沈初凝蓋住蓋子,把那罐藥膏讓碧蕊收了起來。
碧蕊收完藥膏拿出一本書,封麵上寫著將軍府的下堂妻。
“這是?”沈初凝接過了那本書,驚喜地看著碧蕊。
碧蕊點了點頭,“就是小姐讓人寫的那本話本子。”
“這麼快就寫好了?”
沈初凝拿著書,津津有味的翻了起來,一直到翠微喊了幾次該吃晚飯了,沈初凝都沒舍得放下手中的話本。
“寫的真好,比上次看的那些話本子有趣多了,碧蕊你是怎麼發現這樣的人才的?”
碧蕊給沈初凝把晚飯擺好,“天色太晚了,小姐您少吃點,彆積了食,邊吃奴婢邊給您說著。”
“那天奴婢去書局,看到一個書生從書局老板那領抄書的工錢,當時都過了穀雨了,他手上還有凍瘡,奴婢瞧著怪可憐的,就問他能不能寫話本子。”
“這本話本子花了多少銀子?”
“花了二十兩,還有……”
“還有什麼?”沈初凝問道。
“還有一罐凍瘡膏,奴婢實在是看那書生可憐,凍瘡膏是上次小姐賞奴婢,沒用完的。”碧蕊扭捏著說道。
“我還能怪罪你不成,看把你緊張的樣子,這本書給二十兩確實不多。”
“你明天拿著這本書去書局,問問老板收不收,如果收的話,叫人抄也好,刻字印出來也好,我們和福安書局六四分成。如果能談成,再從我們的六成裡分出三成給那書生。”沈初凝吩咐道。
“小姐,給薑平三成是不是有點多?畢竟點子是小姐您的,他就是把您的點子寫出來了,就要分走小姐您一半的利。”碧蕊問道。
沈初凝笑到“光有個點子,可不是誰都能寫得出書的。先不說這薑姓書生寫的確實不錯,就說憑他這文筆,以後定能在科舉上有所建樹,我們也算提前結個善緣。”
碧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奴婢明天就去書局,定然把這本書賣出去。”
……
鬆鶴堂裡,教導沈靜婉的杜嬤嬤正在向沈老夫人辭行。
“老夫人,婉小姐算是老奴這些年教過最聰明的學生了,教些什麼一點就通,又刻苦好學,果然不愧是沈家的血脈。”杜嬤嬤恭維道。
沈老夫人笑的臉上褶子都深了幾分,“杜嬤嬤謬讚了,哪裡就有那麼誇張。”
“不誇張不誇張,老奴都說得保守了,貴府婉小姐以後一定是有大造化的。”
杜嬤嬤出宮這麼多年,教導了不少世家小姐,自然知道怎麼說話才會讓主家滿意。
沈老夫人接過桂嬤嬤遞來的五百兩銀票,又從匣子裡拿出五百兩,總共一千兩遞到了杜嬤嬤手裡。“這是沈家準備的儀程,不成敬意,還望杜嬤嬤笑納。”
“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嬤嬤笑著收了銀票,“老奴祝婉小姐前程似錦。”
沈靜婉對著杜嬤嬤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婉兒多謝桂嬤嬤教導。”
沈老夫人看著沈靜婉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送走桂嬤嬤,沈靜婉跪在沈老夫人麵前,“祖母,之前是婉兒不懂事,讓祖母費心了,以後婉兒定然孝敬長輩,恭順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