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桐攔住了陸屠夫的去路,“給學義道歉。”
陸屠夫滿臉橫肉,“我憑什麼跟他道歉,他一個朝廷欽犯的兒子。”
江雨桐再次捏住了陸屠夫的手,“道歉,彆讓我說第二次。”
隨著江雨桐越來越用力,陸屠夫的臉都憋紅了,他實在不好意思叫出聲,他被一個小姑娘捏住手連掙都掙不開,實在是太丟臉,他不情不願的嗡聲道,“對不起。”
“大點聲,沒聽見。”
“對不起。”
這次聲音洪亮。
江雨桐這才鬆開手。
陸屠夫連夜離開了靖水樓。
而此時樓上,劉樂賢正陪著一個男子站在角落看了全程。
男子拿著折扇拍了拍手掌心,笑的蕩漾,“樂賢,這就是你說的要賣味精方子的姑娘,有點意思。”
劉樂賢恭敬的問道,“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引薦一下?”
“不急,我再觀察觀察。”
劉樂賢莫名其妙,不知這位公子又要玩什麼把戲,不就是一個方子嗎,何須再觀察。
貴人的心思他猜不到,就隨他去吧。
於學義的事情雖然澄清了,但是劉掌櫃的還是找到了江雨桐。
“雨桐,這學義這身份,不是我心狠,實在是店小,有些事情承受不住。”
江雨桐一下就明白了劉掌櫃的意思,想著自己的店也快開了,到時候安排於學義進去也簡單,“劉掌櫃,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這個事情你先彆急,我找學義兄妹說。”
劉掌櫃也不是那心狠的人,“是我不好意思,不著急,你慢慢處理,給孩子緩緩。”
江雨桐做事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晚上就把兄妹倆叫進了房間。
“學義,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
江雨桐委婉道,“姐姐馬上要開一個鋪子,需要一些人手,不知你能不能來幫我。”
於學義低下了頭,“姐姐,是不是劉掌櫃的和你說了什麼?”
江雨桐知道於學義不是一般的孩子,也就攤開了說道,“是,劉掌櫃有他的顧慮,其實讓你待在靖水樓也是過渡一下,姐姐是想過到時候讓你幫我的。”
於學義沒什麼好說的,能跟著江雨桐肯定比在靖水樓好,“雨桐姐,我們都聽你的,但是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既然劉掌櫃的都怕麻煩,那江雨桐不怕麻煩嗎?
江雨桐笑著問道,“當時把你父母流放,官府可判了你兄妹倆的罪?”
於學義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官府沒有判你們的罪,那你們就是無罪,我有什麼怕的。你們也要抬頭挺胸做人,不管你父母有沒有錯,官府已經判了,這個事情就結束了,沒必要讓彆人抓住這個把柄看扁你,你不欠任何人的。”
於學義重重點頭,“嗯,我知道了。”
其他的事江雨桐也沒有多問,等他們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打發掉兄妹倆,時間也不早了,江雨桐確實累了,沉沉的睡去。
另外一邊,蕭逸風帶著親隨連夜趕路,在軍營裡,因為處理一些事務,出發時間一拖再拖,直到現在才出發。
江雨文騎著馬跟在蕭逸風身後,心情有點激動,他已經五年沒回家了,不知道雨桐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到時候還能不能認出他這個哥哥,聽到王爺說的那些事,他感覺到很陌生,那並不是他那個軟弱的妹妹能乾出來的,肯定是被生活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