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回到府邸,沒想到七皇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蕭逸風一愣,“這不是剛見過麵嗎,你把你表姐送回去了?”
七皇子走上前來,“表姐那邊丫鬟小廝成群,哪裡需要我送,我剛剛這不是給你機會嗎?”
七皇子也不要蕭逸風邀請,直接就往府裡走去,“我找王兄說說話,剛好在府上蹭頓晚飯,王兄不會介意吧。”
蕭逸風看著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的七皇子,趕人的話怎麼也不好說出口,隻能吩咐家裡的小廝,“去告訴廚房,七皇子來了,晚上做一些七皇子愛吃的。”
七皇子見目標達成,笑著說道,“隨便吃點就行,我不挑的。”
蕭逸風帶著他來到了廳堂,親自泡了茶。
“你三番五次來,所為何事?”
七皇子端起茶杯,“也沒什麼事,就是感覺和王兄親近,我還記得小時候你還救過我,原本就應該比常人親近一點。”
這救人一事,七皇子不說,蕭逸風倒忘了,當時的七皇子還小,不知怎的一個人跑到了禦花園掉進了湖裡,剛好蕭逸風見了,四處無人,天寒地凍的天氣下水把他救了上來,為此還感染了風寒,躺在床上半個月。
“小時候的事早就過去了,原本我們就是兄弟,何必掛在心上。”
七皇子感慨道,“那次幸好有你,不然恐怕我墳頭草早就一丈高了。”
蕭逸風沒接話,他知道七皇子小的時候活的也艱難。
七皇子苦笑了一下,“不說這些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蕭逸風和他碰了杯子。
七皇子狀似無意的問道,“這崔明智案子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快判了?”
蕭逸風搖了搖頭,“回京以後案子就交給慎刑司的人了,我這邊也沒消息。”
“崔明智隻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就憑他哪裡敢策劃這麼大的案子,可惜呀,這背後之人現在還不知怎麼逍遙呢。”
蕭逸風滴水不漏的說道,“這一切隻有皇上和太子定奪。”
七皇子嗤笑了一聲,又似乎感覺不妥,對著蕭逸風說道,“不說了,不說了,難得我們倆好好聚聚,不說那些掃興的事了。”
“王兄,下次我上門你可彆惱我,這麼多兄弟,我就覺得和你最親近。”
蕭逸風笑笑沒說話,又端起了杯子。
七皇子是在冥王府吃過晚飯才回去的,喝了點酒,蕭逸風送著東倒西歪的七皇子上了馬車,交代底下的人好生送回府,這才轉身進了府。
而車上的七皇子原本醉醺醺靠在車壁上,等馬車啟動,眼睛睜開,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七皇子眉頭皺了皺,不得不感歎這蕭逸風可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薛府,此刻鐘瓊嵐頭疼的厲害,耐著性子哄著薛思桐喝藥,而薛思桐躺在床上,被子遮著腦袋,背對著鐘瓊嵐,“我不吃,我不要你假惺惺的照顧我,我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鐘瓊嵐每每聽到這話,心都要碎了,當初會給他們兄妹倆取這個名,確實有思念兩個孩子的緣故,但這麼多年,從小養大的孩子,早就替代了那久遠的記憶。
“說什麼傻話呢,你永遠都是娘的寶貝,不是誰的替代品,娘雖然對你那姐姐有虧,但對你的愛也一分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