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媒婆來的還有上次在宴會上看到的那個婦人吳夫人。
媒婆甩著帕子,“江姑娘,這吳家雖然之前被流放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聖上已經給吳家平反了,這吳公子也在朝廷翰林院做侍郎,前途不可限量。”
江雨桐看著劈裡啪啦一頓說,嘴巴不停歇的媒婆,使了一個眼色給冬梅。
冬梅趕緊端著茶杯放到媒婆手上,“婆婆請喝茶。”
然後一把把媒婆按在座位上,茶杯就抬著往她嘴邊送。
媒婆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雨桐有點無奈的對著吳夫人道,“夫人,不知夫人可知我的情況,我是和離之身,對這婚約內心充滿了懼怕,雨桐暫時沒有婚嫁的打算。”
吳夫人雖然麵容滄桑,但笑容得體,“江姑娘的事我已知曉,之前的事不是姑娘的錯,姑娘沒有遇到良人,像姑娘這麼好的人,實則該嫁個好人家。”
吳夫人停頓了一瞬,“我家忻兒雖然這麼些年受儘了苦難,但心底善良,我也看好姑娘這淳樸的性子,姑娘不妨給自己一個機會,和忻兒互相了解一下。”
江雨桐見吳夫人說的詞真意切,倒是不像京城的一般夫人踩高捧低。
但江雨桐確實沒有這個打算,並且蕭逸風那裡還沒一個說法,這邊就開始相看,怎麼都說不過去。
最後,江雨桐還是推辭了,“雨桐在此要說一聲抱歉了,像令郎這麼優秀的男兒理應配備更好的。”
最後吳夫人說道,“姑娘不用急著拒絕,此事也不宜操之過急,那今天我等就先告辭了。”
吳夫人離開江府,回了府。
府裡,吳忻已經在等著了,看著自己娘親回來,迎了上去,“娘,這事說的怎麼樣?”
這吳忻仔細一看,不就是上次宴會上撞了江雨桐那人。
吳夫人倒是耐著性子,不急不緩的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吳忻知道自己娘的性子,按捺住性子,在旁邊站好。
吳夫人見兒子沒有了剛開始的急性,這才開口說道,“江姑娘拒絕了,隻說自己和離過,沒有婚嫁的打算。”
吳忻放慢語調,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心急,“那這事該如何處理,不如還是讓薛家履行這婚約,原本就是和薛家定的婚約,現在薛家不想履行這婚約,推了旁人出來。”
吳夫人放下茶杯,“這薛家確實是不錯,身份高貴,在朝廷上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是這江姑娘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忻兒,我們經過流放一事,家底子薄。”
一句家底子薄,吳忻就明白了吳夫人的意思。
“孩兒明白。”
吳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各方麵都非常優秀的兒子,如果不是之前的事,何必要這麼委曲求全,苦了忻兒,罷了罷了。
“你這邊也多製造一些機會,我再找找薛家。”
“孩兒明白。”
江雨桐一大早就準備去鋪子,馬車才剛駛離江府,就差點和巷子裡出來的馬車撞在一起。
江雨桐扶了扶被撞歪的發簪,揚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時,一道男聲響起,“姑娘可有受傷,都是我這下人不長眼衝撞了姑娘。”
江雨桐掀開簾子,就見一個打扮書生狀男人站在車門外對著她行禮。
江雨桐見雙方都沒什麼事,擺了擺手,“無礙。”
說完就準備放下簾子,這時,男子抬起頭,又喚了一聲,“原來是姑娘,那在下這禮非陪不可了,上次在薛府不小心撞上了姑娘,今天又再次衝撞了姑娘。”
江雨桐這才細細打量了一番來人,這才發現來人就是上次在薛府不小心撞上的人。“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沒什麼事,我這邊也還有事,就暫且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