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人,睡得還挺沉,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還有一刻鐘就1點,牛川勝下樓先去食堂吃了午飯,給餘小魚打了一份帶回來。
去叫了個會砌炕的和木工活的,都是當兵之前在家就會,手藝也不錯。
劉大柱是自己硬要跟著來的,沒那手藝,但有的是力氣,打個下手給收拾打掃下,還是沒問題的。
身為自家營長的勤務兵,他可是最早知道營長小媳婦來了的,想來這就是去給小嫂子去收拾屋子的,那還不跟去?他早就憋著難受的慌兒,好奇死了。
能看上他家營長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這兩天營裡大家都私底下議論說,一定是在農村長的醜,不好嫁人,就又回來找他們娃娃親的牛營長了,看上他的職位和錢了唄。
也有知道京城訂婚宴事兒的,說是小姑娘長的漂亮,就是出了個意外磕著頭了,腦子不靈光給傻了,是牛營長家逼著餘家訂婚的,哄騙著小姑娘來了軍區部隊。
大家傳的神乎其神好像都說跟真的一樣,分出來兩派,一派認定來的小嫂子是醜的,一派認為是被騙來的長的美的。
也不怪他們猜,實在牛川勝在東北軍區太有名了,一方麵是因為個人能力作戰太強,另一方麵是因為個人問題名聲太臭。
最讓他們津津樂道的還是當年旅長以半扇子豬肉懸賞,命全連抓拿牛川勝到聯誼會,結果搞成一百多人大亂戰,直接搞砸人家聯誼會。
後來兩三年裡都沒再辦過聯誼會,人家姑娘們一說是他們軍區的,都直接說不來,說他們軍區的兵都太暴力,怕挨揍,不安全。
本來他們軍區地就偏僻,部隊的光棍單身漢又多,都等著聯誼會能來一些姑娘認識認識呢,被這麼一坑,大家能談上對象的希望更渺茫了。
作為軍區強者牛川勝,大家都是佩服的,個人能力和帶隊作戰都是牛的很,雖然人長凶神惡煞的,大家都有點怕怕的,但相處起來也都還不錯。
被他這麼一坑,大家是恨不敢恨,打不過啊!怨不能怨,畢竟罪魁禍首是旅長啊!
劉旅長表示活該我就是那個大冤種唄!
最後爛攤子是他收拾的,鍋是他背的,罵名也該是他的了唄?
對於這個老大難能有媳婦,軍區的兄弟們表示都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再說來乾活的幾個人吧,來了說乾就乾,四個人一起開始收拾那間雜物房,雜物清出來了,打掃完也拉來了車土。
找後勤部拿了批條,牛川勝又弄來了一大推車木材。
招待所二樓房間裡,睡醒了的餘小魚,迷迷瞪瞪起床去廁所,回到她住的房間裡,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拿水杯喝水時看到桌子上的飯盒,下樓找前台的招待周晴打了壺熱水,熱了熱飯菜吃了。
上午的記憶到上車就沒了,那她醒來躺房間裡床上,就是牛川勝抱過來的唄!
嘿嘿嘿……嘿嘿嘿!
不錯,不錯!有眼力見,打了飯也不叫醒,還怪貼心的嘞!
餘小魚還是太天真了,不叫醒她是因為牛川勝覺得管吃管喝管住,還管給錢花,人……就不管了吧,看住不弄丟就行,儘量避開沒必要的接觸,身體和語言的都不要!媳婦——我不要!
吃完洗了飯盒,下樓出去走走,去了後麵那雜物間,一看幾個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收拾著呢。
雜物清出來了,也打掃乾淨了,門口堆著一摞木板,裡麵屋裡還有兩人正做著隔斷。
乾活的幾人發現餘小魚過來了,活泥的牛川勝放下鐵鍬問“飯吃了?”
餘小魚點點頭,好奇地走進屋裡看了看,“這就已經快砌好火炕了啊?”
“哇……你們真是好厲害啊!”
這還沒一個下午呢,這乾活的進度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行動力,反正擱她乾,是絕對不可能做的到的。
一邊真心的誇獎,一邊對著幾人鼓掌。
“這都是小活兒,哪有那麼厲害。”
抬著泥巴進屋砌炕的劉虎,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走進屋裡乾活去了,曬得黝黑的臉羞的通紅。
“能為小嫂子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是啊,是啊!”
正抬著木板做隔斷的周向陽和劉大柱,也趕緊說道,紅著臉朝著餘小魚害羞的咧著嘴笑。
軍區部隊裡男多女少,年輕的更少隻有少,待久了那真是看母豬都賽貂蟬,更何況是眼前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害羞的都不敢多看。
這時,看自家營長還在屋外活泥巴,劉大柱就慢慢走近湊過來,笑嘻嘻地問“小嫂子,你今年多大啦?”
餘小魚如實回答道“我今年18歲。”
“啊……多少?……幾歲?”劉大柱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18歲,我59年生人,屬豬的,怎麼啦?”
啊……啊……啊……屋裡三個男的連連大叫,外邊聽到叫喊的牛川勝,扔下鐵鍬,快步進屋瞅著幾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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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什麼?活兒都乾完了?”
“營長……你……她……”劉大柱手指著牛川勝,又指了指餘小魚,驚的他還沒緩過來。
“營長你還真是不做人啊,你自己有多老不知道嗎?人家一個小姑娘……”
裡邊砌炕的劉虎氣憤的回道,他本來是站中立的,兩派哪邊也覺得不可信,覺得自家營長頂天立地一個英雄好漢,不該被人訛上,也不會去逼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