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訪稿中,當被問及《國人的遺書》中涉及的某些敏感話題時,餘小魚選擇了以曆史和文化的角度來回答。
這種回答既避免了直接涉及敏感話題,又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容易得到大家認可。
餘小魚還特彆注意了,避免使用可能會引起爭議的詞彙,比如“改革”、“開放”等。
選擇了更加溫和的表述,比如“發展”、“進步”。
對於一些敏感問題,采取迂回的方式回答,比如在被問及對某些政策的看法時,她就從曆史和文化的角度出發,分析這些政策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在書房牛爺爺和牛爸爸看完後,他們對餘小魚的謹慎表示讚賞,認為她的觀點既深刻又富有啟發性,也給提出了一些具體的修改建議。
修修改改,終於完成了一篇滿意的采訪稿。
雖然這隻是初稿,但餘小魚覺得已經足夠應對采訪了,做好了有備無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要是到時遇到超綱的問題,就直接說自己還年紀小,不懂就完了。
接下來的兩天裡,餘小魚繼續完善這份稿件,以確保到時自己能對答如流,順利完成這次座談會的采訪。
梁世輝自從在火車站與餘小魚分彆之後,便一直沒有機會再次見到她。
牛家人對他充滿了敵意,甚至連門都不讓進,隻要聽到是他的聲音,電話就會被立刻掛斷。
麵對這種情況,梁世輝感到無奈又無助,但他並沒有放棄追求餘小魚的念頭。
看樣子隻能等到餘小魚去報社那天,再找時間跟小姑娘好好聊聊了。
終於,等到了座談會這天。
餘小魚心情激動地早早吃完飯後,便迫不及待地開始洗漱打扮。
白襯衣配黑褲子,穿個毛呢大衣,梳兩大辮子,搞定!整個人看起來既清爽又利落。
畫個偽素顏妝容,顯精神就行了,還是低調點的好,這年頭長的太紮眼,也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今天也得碰見梁世輝,索性牛爺爺就讓他負責開車,自己和餘小魚坐後排,三人從家屬院直接開車出發,就去了京城日報的報社,
座談會定於上午九點正式開始,預計持續兩三個小時左右,但具體時長還需根據現場采訪的進展來確定。
到了報社剛八點半,邱編輯在門口已經等著他們了,見餘小魚他們人來了,就帶他們去了辦公室,等其他邀請的作者文人們都到了,大家一起去會客廳,開始座談會。
到場的作家文人居多,就餘小魚一個小姑娘,大家起初還以為她是報社的實習工。
等座談會開始,挨個介紹時才發現原來,她就是前不久發表《國人的遺書》的那作者,幾個作家文人不免竊竊私語,懷疑她是否真有那麼大的本事,畢竟《國人的遺書》這篇文章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讓很多人都對這篇文章的作者產生了好奇和期待。
在介紹環節結束後,眾人開始討論起這次座談會的主題——“如何看待當下社會現象”。
這個話題引發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紛紛發言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看法。
隨著討論的深入,現場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大家各抒己見,互相交流,不時爆發出陣陣掌聲和笑聲。
餘小魚始終保持著謙遜和低調的態度,認真傾聽他人的意見和建議,並在旁邊配合,參與到討論中來。
各家記者和一些機關單位的人,現場問了些他們問題,等到餘小魚時,一個叫洪亮的記者問餘小魚同誌,你之前發表的《阿嬤》可以談下,當時是怎麼想到要寫的嗎?
餘小魚說那是自家爺爺給講的故事,覺得說麻煩,還不如現場唱,反正被采訪的人裡就屬她最小,大家又覺得自己就是個孩子,那就孩子氣些,這樣也可以避免些刁鑽的問題。
“不如我現場給大家唱上幾句吧!”
現場的人底下一陣交頭接耳,還頭次聽說座談會上,要唱歌的。
邱編輯作為維持現場的,就過去說讓餘小魚想唱就唱吧。
於是餘小魚便開始清唱
“兒時我常常聽人說
裹著小腳的那個
是困在深山裡的阿嬤
她和阿公是包辦的
大字也不識幾個
結婚前連麵都沒見過
炊煙飄過
煮飯的柴火把腰壓彎了
壓彎她不止柴火
黃昏日落
阿公敲著碗筷把歌唱著
她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過
等遠方開來的車
門口的板凳在那從沒挪過
眼神還在期盼著
她生了一個又一個
可都被遠方的風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