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行動並不是結束,而是又一個新的開始。
牛川勝轉身離開,腳步沉穩而有力,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留下的隻有那血腥的味道和無儘的黑暗。
走出叢林後,跟著來的那三個幫手,緊跟著他們前麵大佬的腳步,跑到前麵給幫忙打開車門,等牛川勝上了車,才小心翼翼的上去。
車裡大家都彼此一言不發,三個幫手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件事,大佬真是不愧是姓牛的,真夠牛逼哄哄的!
心中暗想道這煞神比那些緬地那幫子人還狠,自從他來了,這任務的進展速度明顯猛地提高,回回出手不走空,而且跟他一對隊彆說死亡率,受傷率都低,真夠猛的!
夠猛的大佬,此時非常的不高興,他狹長的鳳眸睜的老大,眼神淩厲如刀鋒,滿滿的都是陰鷙殺氣,薄唇緊抿,冷酷到了極致。
坐旁邊的那兄弟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覺得坐大佬旁邊安全感沒有,窒息感倒是挺足的,不知道這是又想著要殺誰呢?
殺誰?不對!他是在想自己那親親小媳婦兒,但凡剛才那些狗腿子中能點有用的信息,那他也不至於還要繼續去奔波著再去四處找人。
耽誤他回去抱香香軟軟的小寶貝,牛川勝皺起眉頭,心裡擔憂道“不知道小壞蛋兒有沒有聽話?有沒有跟著黃青峰撤走,現在的她在哪?晚飯沒有吃飽?晚上有沒有做噩夢?有沒有想老子?有沒有……
想吧,繼續想!反正想她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個都想去吧!
牛川勝在四處打聽要找的戈平,此時此刻也在想著餘小魚,他手裡拿著那把被小兔子拍下的吉他,正彈唱著她做的那首曲子。
還彆說,越唱戈平越覺得這首是餘小魚為了表白自己寫的。
心裡不免有些懷疑,“她這是想讓老子喜歡她嗎?怎麼可能,老子才不會去喜歡誰。”
他大口吸著手裡的香煙,嘴裡還一遍遍的念叨著她名字。
“小兔子,溜得還挺快,轉眼就不見蹤影。”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
“下次不會了,等再見麵一定不會讓你在老子麵前溜走。”
想起餘小魚那一看到自己就瑟瑟發抖,卻還總鬼鬼祟祟的低頭偷瞄著看他,那滿眼的不屑與嫌棄,連藏都不帶藏的。戈平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覺得餘小魚就是隻膽小又狡黠的兔子。
低聲念叨著“你在哪?小兔子,餘小魚!”
在哪?司悅寧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截走了她的功勞,早知道就不帶人出去了,把小姑娘關在彆墅也挺乖的,不哭不鬨不作妖。
為什麼不繼續用男色腐蝕她,非要帶出去見什麼世麵?這下好啦,好不容易拐回來的一張王牌,結果在自己手裡給弄丟了,再找不回來,自己就隻能回島接受處罰!
找不到人的司悅寧急得火直竄腦門子,太陽穴突突直跳。
半躺在書房沙發上,低喃道“餘小魚,你在哪?”
在哪?反正餘家是不用再擔驚受怕了,知道自家寶貝孫女目前是安全的,有人給護著呢。
河省餘家
晚上躺在床上的甄奶奶湊到餘爺爺耳邊低聲問著“那川子能護住咱小魚兒嗎?”
屋裡雖然熄了燈,但對於餘爺爺根本不妨礙,他伸手摟著老伴,把人靠在自己肩膀處,輕輕拍著,氣淡神寧的安慰道“他會護好小魚兒的,那是他媳婦兒,他不護著誰護著?”
歎了口氣,想著家裡那不孝子孫餘二牛,輕哼著跟甄奶奶抱怨。
“怎麼也比那二皮猴強,那才是個沒用的廢物呢,啥也指望不上,跟他說自己小妹兒被拐了,他那屁眼裡放的什麼狗臭屁,什麼我知道了,會跟外交部聯係讓人去交涉,涉他個幾吧球……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就被甄奶奶一拳狠狠地砸到胸口,嗆得餘爺爺連著咳嗽了好幾下。
“你又說臟話,有你這麼當爺爺的嗎?這麼罵自己孫子。”甄奶奶伸手給餘爺爺揉著胸口,無奈的歎息著。
“他也是身不由己,那邊就是想拿小魚兒威脅他,他要是心軟一下,答應點什麼,那不就是叛國嘛,他要是出點事,得牽扯多少人,你也是知道的。”
說著說著,甄奶奶忍不住開始哽咽起來,“他也難,心裡也苦,咱們就不要怪他了,好在還有川子,以後他會好好替咱們護著小魚兒,咱們也就能放心些了。”
餘爺爺也知道,但他大半輩子都是在顧著國家,現在老了老了就盼著子孫們能安穩一生。
什麼名啊功的,自己都給他們攢夠了。錢他們家也不缺,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上不上班的無所謂,反正不愁沒得花。
老兒子就算了,孫子們怎麼他也得給護好吧……哼,那二皮猴除外,他不需要。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手背是餘大富,手心是餘小魚,餘二牛就是個手指甲蓋,冒頭就該修,他欠的隻有揍!
拍著懷裡的老伴兒,餘爺爺哄著讓她安心在家等著,孫女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