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對著黃青峰也是一頓亂踹,把他蹬到了牆邊,才神情舒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老子明天是要入洞房的,豈能被你這黃鼠狼毀了清白!啊呸,休想弄臟老子!你這老光棍一邊兒自己睡去吧!”
話音未落,驚怒的聲音響起,“艸,你狗日的說啥?你才臟呢,你腦子裡不裝臟東西,你能老牛吃嫩草?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又老又醜又惡毒的老男人,你也好意思下的去嘴,小11歲啊!哦……對了,你是小爹爹嘛!”
啥也彆說了,動手吧!
乾就完了,反正彼此現在都不想做人!
……一小時後
還好床沒塌,要不明天一早來接親的一看,那他們倆就是長了八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大戰一觸即發時,兩人都跳下了床,彼此都注意著呢。
沒有打臉,畢竟明天是個要臉的日子,誰也不想丟人。
打完重新爬到床上,兩人中間隔出了一道清楚的三八線,互不侵犯。
黑布隆冬的屋子裡,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帶著點沙啞。
“你明天可得送老子出嫁。”
“哼,出了這屋門,就離那兒五米遠,你爬都能爬的過去,送你媽了個頭!”
“老子不管,你不是陪嫁丫鬟嗎?這麼關鍵的時刻你不在,那要你乾嘛?真夠沒用的!”覺得不解氣,嘴裡又呸了一口,“啊呸,你這沒人要的老光棍!”
“沒完了是吧?信不信老子撓你臉,讓你明天嫁不出去!”
越是聽不得那三個字,越是非得存心氣人,心裡窩著火,腦子裡想著都是怎麼讓這頭蠢豬倒黴。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兄弟!”
該低頭時就低頭,大事小事都比不過明天婚禮事大,先過了明天再說。
見旁邊人不說話,又賠笑道“你有人要,老子要哈!你以後就跟著老子姓,死了給你碑上就刻餘黃氏,行了吧?你看兄弟我多大方!”
噗嗤……沒忍住笑出了聲。
聽著他笑了,牛川勝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彼此都不再說話,閉著眼各自心裡暗自思索著。
餘牛氏?餘黃氏?嘖嘖嘖,你還真夠不要臉的!
為了能跟小媳婦兒在一塊兒,什麼也在不乎,你還真是——牛!
要不說你做大房,老子是一點怨言不帶有的啊!
…………
切,給你個死後的虛名而已!
還想惦記老子媳婦兒,不可能!
那是老子自己一個人的,誰也不能跟老子搶!頂多讓你能天天看幾眼,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這輩子你也就是個當丫鬟的命,享不上老子這樣的福!
天光還沒大亮,外麵霧氣茫茫,基地樓前的矮樹林烏烏的一片,在白霧裡若隱若現。
院子裡已經有人起來開始收拾,清晨的空氣有些冷,風一吹讓人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不用冷風吹也倍兒精神的牛川勝,天還沒亮就早早的起了床。
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滿心歡喜地到衛生間仔仔細細地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遍。
洗漱完就坐在屋裡的桌前,又是抹又是拍的,捯飭著自己。
“你快幫我看看,我今天這樣子還行不?”
正對著鏡子照不停的牛川勝,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那亮晶晶的鳳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扭頭朝旁邊幫忙捯飭的好兄弟問道“你說我要不要蓋個啥當蓋頭啊?”
摸著自己的寸頭,他總覺得腦袋上缺點什麼。
圍在他旁邊忙乎的好兄弟,是一眼也不想瞅他,惡心,想吐!
真是豬八戒上花轎,長的醜想的美,惡心到了家。
“蓋什麼?彆忘了你可是個軍官,不能搞什麼封建製度那一套,再說了你倒插門,就是個上門女婿,還真當自己是個老娘們兒啊!”
不屑的瞥了眼正在臭屁的牛川勝,語氣淡淡的勸說道“要我說啊!你就穿一身軍裝,再帶上帽子的比較好!”
牛川勝正一臉得意地站在鏡子前,自我陶醉著身上那套筆挺的西裝。
聽後先是一愣,隨即陷入沉思。
想了想黃青峰說的也對,轉頭又看向鏡子裡那個西裝革履的自己。
越看越覺得彆扭,這身打扮完全不符合他平日裡的穿衣風格,氣質直接減半,覺得確實不怎麼好。
說換就換,他果斷脫下西裝,換上了自己熟悉且舒適的那身綠色軍裝,仔細地戴上大簷帽。
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許多,那種自在又自信的感覺馬上回來了。
基地裡還有36名戰士正在忙碌著。
為了讓接親環節順利進行,同時保證男女雙方都有足夠的人手參與,他們正好有三個小隊。
其中,一隊被安排在一樓,負責現場的婚宴。二隊則跟隨著女方隊伍,陪著去男方接親。而三隊則陪男方身邊,等著女方來求婚。
戰士們得知這個安排時,也是樂的高興,一開始還挺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