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爐中火光搖曳,映照著夕紅纓絕美的臉龐。
她的表情如同冰川般平靜而冷漠,對趙武淩以下犯上的質問視若無睹
“我再說最後一遍,去禁閉室禁閉一個月!”她的聲音越發平靜,卻暗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寒而栗。
其餘外門弟子一個個靜若寒蟬,他們恨不得現在就立刻瞬移到禁閉室內,免得再惹五長老的不快。
然而,趙武淩卻是冷冷一笑,諷刺道:“怎麼?五長老這是拒不認錯,打算用職權強壓我等嗎?”
“我就弄不明白了,五長老你跟林宇非親非故,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他?”
“前天他打傷於我,我爹要逐他出九淵門,整個長老院都同意了,偏偏你反對,要讓他去醫藥坊當什麼陪護!”
“如今倒好,才當了兩天陪護,他負責的病人就差點中毒喪命。”
“你說這裡麵是不是也有你五長老一部分責任?”
林宇站在一旁,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夕紅纓身上,試圖從她那冷漠的麵具下尋找一絲情感的波動。
那個總是冷若冰霜的女子,竟在整個長老院都決定要驅逐他時,隻身一人選擇反對!
這其中的難度與壓力,林宇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完成了這一切的夕紅纓,竟然對他隻字不提,甚至擺出一副聲色俱厲的模樣,將他趕去了醫藥坊。
而他竟然一直記恨五長老,覺得她不明事理、不辨是非。
“五長老,你.”林宇的聲音微微顫抖,感激與愧疚在他心中交織成一股複雜的情感,讓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啟齒。
“無需多言。”夕紅纓輕輕擺手,轉身背對林宇,聲音依舊清冷道,“我隻是覺得你是一個可造之材,就這麼被逐出師門有些可惜了。”
“哈哈哈哈,可造之材?”趙武淩放肆的嗤笑道,“可造之材連毒藥都會端給病人喝?五長老,你這眼光不行啊!”
林宇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趙武淩:“昨晚醜時,我親眼目睹你在煎藥房內行蹤詭秘,葉惜霧碗中的毒藥,莫非出自你手?”
趙武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隱秘行動竟會被林宇窺破。
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聲音中帶著嘲諷:“你休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嗎?我還說我看到你在煎藥房內下毒呢!”
林宇眉頭緊皺,他確實沒有證據。
而且,昨晚他很確定,趙武淩下的是軟筋散跟春香粉,並非蝕骨散。
更重要的是,他明明已經將葉惜霧的藥罐換給了趙武淩。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他之後,又有人去了煎藥房,並且在葉惜霧的藥罐裡下了蝕骨散!
但會是誰呢?
林宇環視周圍的外門弟子,但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對象。
就在這時,神醫王銘從醫藥坊緩步而來。
他的目光掃過葉惜霧與林宇,嘴角不自覺的浮起一絲陰笑,但很快收斂。
隨後,他義正言辭道:“五長老,我可以作證,昨晚我看到林宇很晚從煎藥房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白玉瓷瓶。”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了林宇身上。
王銘陰陰一笑,繼續道:“蝕骨散毒性極強,往往隻需要很少的量就能致人於死地。”
“昨晚林宇拿的那個白玉瓷瓶有巴掌大小,裡麵的蝕骨散一定還未用完。”
“我們隻要去林宇的房間內搜查一番,想必就能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