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慶森還是有些遲疑。
跟徐東升打交道這麼久。
他雖然不清楚徐東升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但是他能肯定一點。
那就是徐東升此人,格外的邪門。
原本按照官場規矩,他嚴慶森應該能辦成的事。
隻要跟徐東升沾了邊,就意外頻出。
好像他徐東升,無論去什麼地方,總有人會出手幫他。
而且這些人,事先壓根就跟徐東升沒有交情。
官場上的黑暗,嚴慶森知道的也不少。
明哲保身的道理,他也懂。
可這些官場金科玉律,到了徐東升麵前,怎麼就變了味!?
這一點他不懂。
隻能將這一現象歸咎於邪門。
方石如見他皺眉沉思,便笑道,“嚴少怕了?”
嚴慶森搖頭,“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覺得要想收拾他,還是得從長計議。”
方石如臉色冷了下來。
他心中有些瞧不起嚴慶森。
暗道果然是小地方的紈絝,不但格局小,就連膽子都小。
於是他起身,“好,既然如此,接下來你先看我的。”
“等我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嚴少你再出手。”
說完,也不給嚴慶森說話的機會,直接起身離去。
嚴慶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不知死活!你先去試探一下也好。”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嚴若雪推門而入,恰好聽到了嚴慶森的自言自語。
嚴慶森看她麵色潮紅,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姐,你又去南郊獵場了?”
嚴若雪口乾舌燥,來到辦公桌前,將嚴慶森泡好的茶水拿起來一飲而儘。
隨著她的走近,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讓嚴慶森直捂鼻子。
於是就忍不住吐槽道,“姐,這段時間你也太放縱自己了吧?”
“那個地方是好,可你也要注意分寸啊。”
嚴若雪白了他一眼,“我尋我的歡,礙你什麼事了?”
嚴慶森無奈道,“那地方偶爾去一次就得了,你這天天去,也不怕身體吃不消?”
嚴若雪不想跟他討論這些。
自打跟徐東升鬨掰之後,她就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她瘋狂的更換著男人獵場那邊的男人。
似乎想要從那些男人身上,找到一些什麼。
喝完了茶水,嚴若雪坐在沙發上,然後盯著嚴慶森道,“徐東升那混蛋回來後,都做什麼了?”
嚴慶森翻了翻小眼睛,“他剛回來,還能做什麼?聽說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不讓任何人打擾,也不知道又在出什麼幺蛾子。”
嚴若雪抿著唇,“把自己關起來了?這可不像他。”
嚴慶森擺擺手,“好了,不說他了,還是說說你吧。”
“上午咱爸打電話來了,想讓你動動,去省裡幫幫他,你去不去?”
嚴若雪哼了一聲,“不去,我又不是你們體製內的人,能幫他什麼!”
“而且,他不是總瞧不上我嗎?說我放蕩成性,見了麵不是對我思想教育,就是指著鼻子罵,我去乾嘛?”
嚴慶森早就猜到她會這麼說。
沉吟一會,又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但總留在茂林這小破地方,也不是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