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胡誌勝老道,知道這其中的關鍵。
他笑嗬嗬的看著徐東升,“徐縣長,你以為黨的事務是過家家啊,你說乾就乾,說不乾就不乾,
你要是如此沒擔當,不負責任,我會立刻向市委,乃至省委檢舉你。”
徐東升不屑地看著他們,“隨便,愛上哪舉報上哪舉報,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受氣的縣長了,你們誰愛做誰做,我回家繼承家產去。”
方石如有些肝疼。
他布局好久的一手妙棋,本來以為能讓徐東升難受的跟孫子似的。
沒想到事到臨頭,徐東升竟然用這種耍無賴的方式給破了。
要是徐東升這個時候撂挑子。
中藥之都原本的方案,以及方石如新提出來的這個方案,都將進行不下去。
倒不是說徐東升多牛逼。
而是那些必要條件,都是徐東升親自去跑的,前期最關鍵的一環,接洽的也是徐家的儒意藥業。
在場眾人,此刻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一時間包廂裡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
胡誌勝沉默了半晌,還是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沒多久,徐東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徐東升有些不耐煩的拿出手機一看,當看到是衛明成打來的電話後,他心頭就是一緊,連忙接通。
衛明成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頓時就炸響在徐東升耳畔,“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徐東升有些委屈,“爺爺,是他們欺人太甚。”
衛明成吹胡子瞪眼,“呸,你還有臉說,他們再怎麼跳,不也是跳梁小醜?
你這時候退縮,那就是逃兵,要是往前推七十年,對你這種行為,老子能一槍崩了你。”
徐東升無奈道,“爺爺,您不了解情況,我是真的有些乾不下去了。”
衛明成哼了一聲,“我怎麼不了解情況了?方石如那混小子就是個半吊子水平,你怕他做什麼?”
徐東升當然不怕方石如,甚至是他那個方案徐東升也沒放在眼裡。
真正讓他不放心的是方石如引來的省裡的投資。
這個時候他能搞來的投資,還這麼大規模的,除了胡思安,想不出第二個。
在省城,徐東升擺了胡思安一刀。
如今他借著方石如的手,再次回到茂林,定然會跟徐東升不死不休。
胡思安可是連嚴若雪那種商業奇才都忌憚的存在。
他要是染指了這個項目,帶給徐東升的麻煩可想而知。
隻是這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跟衛明成講。
所以徐東升選擇了沉默。
衛明成見他不說話,就繼續道,“你小子是忘了第一次來我這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寫的那個字了是吧?”
“你什麼時候才能真真正正的把一顆心,放在老百姓身上?”
“個人一時的榮辱得失算得了什麼?隻要你心中裝著老百姓,老百姓就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而且你心中裝的老百姓越多,你得到的也就越多,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衛明成越說越氣,到了最後,甚至都開始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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