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經曆了剛才那一場戰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和血水牢牢地黏在了身上。
要是用正常的手法,根本就脫不下來。
好在徐文的手法專業,沒一會功夫就把徐東升的上衣給脫掉。
過程中,徐東升一聲沒吭。
可滿頭的汗水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足以說明剛才那一幕有多疼了。
隨後徐東升指著醫療包裡的酒精,“徐隊長,麻煩你用這些給我清洗一下傷口。”
徐文的手一抖。
傷口上直接倒酒精?這得多疼啊。
他拿起酒精,忍不住詢問道,“徐縣長,你確定能忍得住?”
徐東升儘可能保持鎮定,“忍得住,快清洗吧。”
就在徐文要往徐東升傷口上倒酒精的時候,衛文君也終於匆匆趕來。
在她身後,還有幾個特警。
看得出來,她是跟她身後的這幾個特警,去彆處尋找徐東升去了。
畢竟徐東升打電話的時候,隻說了五個字,城郊範圍這麼大,他們隻能兵分幾路去找。
“徐隊長,我來。”衛文君小跑著來到徐東升跟前。
當看清徐東升身上的傷口後,衛文君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徐東升擠出一絲笑容,“文君,哭什麼啊,我這不好好的嘛,
說起來,這次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真就交代在這了。”
衛文君接連呸了幾聲,“彆瞎說,你也快往地上吐幾口,然後說你福大命大,不可能這麼輕易死的。”
看著衛文君關切的目光,徐東升無奈,隻好吐了幾口唾沫到地上。
隨即徐東升不想她太擔心,便忍著痛開玩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假洋鬼子,如今也學會了國內的封建迷信。”
衛文君拿著酒精,顫抖著手往徐東升背上的傷口澆。
同時開口道,“什麼迷信?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景,人在遭難時,有個信仰總能減輕不少痛苦。”
徐東升沒有開口。
後背火辣辣的疼,讓他後背的肉都在輕輕顫動著。
衛文君也看出了徐東升的痛苦,眼淚掉的就更凶了。
徐文一度想要自己來接這個活。
可都被衛文君給拒絕了。
好不容易都包紮完了,衛文君整個人也幾乎要虛脫。
她整個人靠在徐東升的背上,喃喃道,“東升,以後不許這樣嚇我了,再也不許了,我受不了。”
徐東升感受著衛文君的心意,也是滿心的感動。
徐東升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文君,你能不能先不要哭,還有正事。”
衛文君皺眉,“你都這樣了,除了去醫院,還能有什麼正事?”
徐東升目光看向蹲在地上的那兩個漢子,沉聲道,“我說的正事就是他倆,你扶我過去,我有些話要問。”
說著話,他又看了看徐文。
徐文一開始還沒明白徐東升看他是什麼意思,便趕緊湊過來道,“領導,您有什麼指示?”
徐東升心中一歎。
自己都喊衛文君攙扶了,明顯是接下來問話不想被旁人知道啊。
可這話他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免得在這個關鍵時期,落人口實。
好在衛文君伶俐,及時開口道,“徐隊長,你帶人在附近再搜搜,看看還有沒有同夥,
他們都已經被控製起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徐文這才明白,當即點頭答應,轉身就帶著自己兄弟走的遠遠的。
徐東升隨即跟衛文君一道來到了兩個蹲在地上,帶著腳銬手銬的漢子麵前。
還不等徐東升開口,其中一直盯著絡腮胡漢子的人忽然崩潰道,“我說,我說,求您不要開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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