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酒店外麵有一大片廣場,來來往往大部分都是參加這次訂婚宴的人。
來的人,有些徐東升認識,有些則是隻在電視新聞裡看過。
還有一些則是中醫藥協會的人,徐東升打小就跟著徐敬義學醫,跟他們也頗多接觸。
隻不過現在他們都老了,看到徐東升也都笑嗬嗬打招呼。
廣場再往外,便是城際馬路,商南跟茂林便是由這條路連接。
眼看著在廣場上是不可能說話了,衛愛國便拉著徐東升來到了馬路邊,尋了個離酒店三十多米的樹台坐下。
衛愛國掏出煙,自己點燃一根,之後便將整包煙隨手扔在樹台上。
“想抽自己拿。”衛愛國深吸一口,對徐東升道。
徐東升樂嗬嗬的拿出一根點燃,笑道,“哥,不瞞你說,這幾天可把我憋死了,
你說就受這麼點傷,他們不讓我弄這,又不讓我弄那,最要命的是煙都給我斷了。”
衛愛國看他一眼,幽幽道,“他們還能攔住你?據我所知,你養傷這段時間可沒少折騰。”
徐東升揮揮手,“也沒咋折騰,小打小鬨。”
衛愛國看向不遠處廣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對徐東升道,“其實讓你這個時候跟文君訂婚,是我給爺爺的建議。”
徐東升啊了一聲。
他一直以為是老爺子一時心血來潮,才有了這個安排。
衛愛國眼睛眯了起來,“你知道,前段時間我一直跟著秦部長忙土地改革的事。”
徐東升點點頭。
衛愛國繼續道,“可你知道為什麼這次土改被叫停嗎?”
徐東升搖頭,上層做的事,他上哪能知道去。
衛愛國也沒賣關子,幽幽道,“現行土地製度,已經施行了近四十年,
雖然經過了數次修正,可農民種地獲取的收益,跟外出勞作,還有發展工業,輕工業等的收益,相差還是太大,
這就形成了越來越大的貧富差距,而我們又是一個農業大國,長此以往下去,勢必會有更大的矛盾,
所以種種因素累積下來,促成了這幾年幾乎每年一次的土改試驗。”
徐東升詫異的看衛愛國一眼。
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跟自己說起了這些。
他隻是一個縣長,還觸及不到這些涉及國計民生的東西。
衛愛國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丟掉煙頭,又點燃一根,繼續道,“這些土改試驗,隻是為了為以後政策製定做數據支撐,
可就算這,還是讓有些人不高興了,他們百般阻撓,他們煞費苦心,硬生生攪黃了這個利國利民的試驗。”
衛愛國咬牙切齒。
可徐東升卻沒多大感覺。
看徐東升這樣,衛愛國曬然一笑,“嗨,我跟你說這個乾嘛,你又不是國土部門的,說了你也不懂。”
徐東升嗬嗬一笑,“沒事,你說你的,我愛聽。”
衛愛國白他一眼,“說這些,主要還是為了告訴你,
有些人已經為了自己小團體的利益,枉顧國家利益,這也加深了上麵整治這種歪風邪氣的決心,
新一期的巡查組巡查馬上就要展開,而秦部長也已經履新,我跟著他也馬上會投入到新的任務中去,具體的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但是有一個點,我覺得你還是有知道的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