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雪還是不給。
錢銀蘭不由提高了幾分聲音道,“紀委辦案,希望嚴總配合。”
這邊鬨劇,終於惹的衛明成那桌的人微微皺眉。
衛愛國當即轉頭,對站在身後的一個國字臉中年人低語幾句,那人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衛愛國這次回來,隻帶了這個人,徐東升還沒來得及跟他認識。
這人走到錢銀蘭跟前,然後拿出自己的證件在錢銀蘭眼前晃了一下,錢銀蘭瞬間瞪大眼。
隨即他又看向徐東升,輕輕一笑道,“徐縣長,衛主任說既然紀委同誌有懷疑,就大大方方的配合人家消除懷疑,彆誤了跟衛小姐的吉時。”
方石如冷哼一聲,“吉時?你家徐縣長怕是沒有吉時了。”
說著,一把將嚴若雪手中的紙奪了過來,在眼前幾個人麵前過了一遍。
“都看到了?這是徐東升這次訂婚宴的收據,我也跟酒店方麵進行過核實,確實是三十萬,五十桌,
就算在座的鄭書記,嚴省長宴請,也不能有這麼大規格吧?
按照濱州省頒布的暫行規定,他這就是嚴重的違法違紀,必須要接受調查。”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誰都沒想到,方石如為了對付徐東升,竟然選了這麼個刁鑽的角度。
嚴世寬聽到這話,老神在在的看了眼旁邊的鐘愛民,輕笑道,“老鐘,方家這小子有門道啊。”
鐘愛民嗬嗬一笑,“什麼門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嚴世寬瞪眼,“嗨,你這人這就沒意思了,就不能跟你說話,說話就讓人來氣。”
鐘愛民不理會。
嚴世寬便看向了一臉平靜的衛明成,“老領導,小徐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要不要我過去說說?”
衛明成搖頭,“彆去,他小子惹出的禍事,讓他自己解決,解決不好,我看這門親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嚴世寬更是第一時間看向了鄭先功和徐敬義。
當看到這倆人一臉的平靜之後,嚴世寬微微一怔。
緊跟著便不動聲色道,“老領導彆說氣話啊,年輕人嘛,一時考慮不周,
也是有情可原的,這樣,我讓人去說說,說不定還有轉機。”
這一桌都是老狐狸。
聽嚴世寬這麼說,各個臉上便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有些事,對徐東升,白欣怡這些人是秘密。
可對這桌上的人來說,那就是公開的心照不宣。
甚至衛愛國和秦部長他們的不滿,這些人都心知肚明。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方家要倒黴。
所有人又都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切入時機,好在這場大風波中,為自己撈取最大的好處。
而撈取好處的前提是,他們自己的基本盤不能出事。
嚴世寬便是如此。
一看風向不對,立馬改變口徑,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衛明成瞥他一眼,“小嚴,有長進啊。”
嚴世寬裝聽不懂,“老領導又罵我了?我被您教導了這麼多年,要是再沒長進,不是給您丟臉嘛。”
衛明成拿手點了點他,然後看向鄭先功,“先功啊,你不是說粵州那邊還有客人要來嗎?到了沒?”
鄭先功笑嗬嗬道,“到了,正在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