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成想都沒想,“沒位置了就騰位置出來,那些人的字哪比得上我乖孫的。”
衛明成有一麵專門掛來訪客人字畫的牆,他認為寫的好的,都會掛上去。
而且能在衛明成這裡留下墨寶的,也都得是‘夠格’的。
徐東升放下毛筆,笑嗬嗬道,“爺爺,那些領導要是知道你這麼對他們的字畫,肯定得有意見。”
衛明成瞪眼,“有意見保留,他們那都是場麵逢迎,哪比得上你直抒胸臆。”
徐東升也不糾纏這些細枝末節,深深地看一眼衛明成,“嗯,我走了。”
衛明成走過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乾,出了事爺爺兜著,
爺爺兜不住的,還有你愛國哥,
他要是還兜不住,咱們就不當官了,轉行賣字也餓不死。”
徐東升心下感動,同時又不想氣氛這麼壓抑,畢竟衛明成年紀大了,不能太過憂心。
於是徐東升嬉笑道,“放心爺爺,鬥不過我就跑,跑不過我就認慫,我有槍傷傍身,他們不會太為難我。”
衛明成下意識往徐東升腿上看了看,然後抬腳踢了一下,笑罵道,“擱以前,被人打了暗槍,可會被人笑一輩子的,
你小子倒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就不怕那些人再給你一槍。”
徐東升搖頭,然後離開衛明成的彆墅。
而衛明成則在條幅旁站立許久。
看著上麵那句‘八千勁旅走熊羆,曾斷金人十萬師!’衛明成一時間也不由心情激蕩。
“這臭小子,心真臟。”
衛明成雖然這麼說,可又仔細端詳一陣後,還是忍不住哈哈笑著出去,留下陶玉婉收拾這裡的一切。
而徐東升這邊,由於提前打了招呼,縣政府大院的司機一早就在彆墅外等著了。
路上徐東升給衛文君打去了電話,讓她最後檢查一下工作。
叮囑完衛文君,徐東升為了保險起見,又給遠在米國的徐博謙打去電話。
徐博謙過的是米國時間。
徐東升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紐約這邊是半夜一點。
徐博謙剛忙完睡著,就被吵醒,自然沒什麼好脾氣……
“你最好有事,要不然等我回去,打爛你屁股。”
徐博謙聲音中透著怒火。
徐東升瞬間想到小時候幾個熊孩子闖禍的一幕。
那時候徐博謙還在徐家醫館乾活。
徐博文和蘇娟那時候追求浪漫,時不時出去旅遊。
所以他闖禍,徐博謙便拿著皮帶抽他,要是抽的輕了,徐敬義還一旁責備徐博謙。
弄得很長一段時間,徐東升對徐敬義和徐博謙都有懼意。
如今再聽到這熟悉的話,卻沒了當初的害怕,反而多了幾分懷念。
於是他嗬嗬一笑,“好,我等著你回來打我屁股。”
前麵開車的司機一聽這話,嘴角就忍不住勾起,可又不敢真的笑出來,隻能憋著繼續開車。
電話那頭的徐博謙愈發沒好氣道,“少在這貧,有屁快放,我年紀大,本來就覺少,以後不要半夜給我打電話。”
徐東升笑著答應,然後道,“大伯,儒意藥業那邊準備好交接了吧?不會有什麼紕漏吧?”
徐博謙這幾天一直在忙這個事,早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
如今聽徐東升這麼問,便直接道,“我辦事能有什麼紕漏?還有事沒?沒事掛了。”
徐東升剛想說話,忽然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徐,人家都要乾了呀,你還沒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