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怡不敢置信的看著齊景天。
她有些受不了奇景天將徐東升當成一個實現齊家利益的工具。
可她如今的立場,又隻能站在齊景天這一邊。
畢竟齊家,才是百家最後的依仗。
若是沒有齊家的支持,他們白家今後會走向何處,誰都不好說。
陳舒婷最是理解這種感受,她輕輕的握住白欣怡的手,“欣怡啊,我還是第一次來你們江海市呢,
你彆總是慘著你衣服說那些枯燥的事情,也帶著我去你們這有名的經典看看。”
白欣怡有些喘不過氣,咬了咬嘴唇道,“三姨,我今天不是太舒服,明天吧,
你們舟車勞頓,也一定很累了,我這就喊人安排你們去賓館休息。”
齊景天有些怒其不爭的看一眼白欣怡。
女人就是女人,官場上永遠起不到太大作用。
如果她能抗事,齊景天給徐東升的這些承諾,本該給白欣怡的。
隻是這些話他永遠都不會對白欣怡說。
等齊景天夫婦走後,白欣怡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許久。
她想給徐東升打電話,將齊景天的真實目的告訴徐東升。
可她要是真這麼做了,萬一誤了齊景天的事,那她就是齊家,白兩家的大叛徒,將會自絕於家人朋友。
要是不做,她又覺得對不起徐東升。
一時間白欣怡糾結的要死。
而徐東升這邊也已經坐上了回去的大巴。
這次跟來的時候不同,車上一些膽子大的人,就過來跟徐東升搭訕。
徐東升笑嗬嗬的應承著。
“徐縣長,你要是早來茂林幾年就好了,那個時候我還年輕,
你倡導的這些政策啊,我還有一把子力氣去乾,
現在不成嘍,現在隻能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回來了,
可那龜孫不知道被外麵什麼東西迷了眼,打死不願意回來,
我這打心裡覺得對不住你啊徐縣長,你看你為我們發家致富忙前忙後,我們卻拖了你的後腿。”
徐東升笑著握住這老手布滿老繭的手,“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追求,
不願意回來也是正常,不過請你放心,等咱們茂林發展好了,他們一定都會回來的,
說句不好聽的,人叫人難,錢叫人,那可是一叫一個準啊。”
徐東升話說的俏皮易懂,同時又安撫了不少人的心情,一路上大巴車裡的氣氛格外融洽。
大巴進站,徐東升本想就此彆過,可架不住老鄉們的熱情。
一個個紛紛往徐東升懷裡塞東西。
塞水果和蔬菜的也就算了,老鄉的一點心意。
可當一個顫顫巍巍的老漢,將兩隻公雞掛在徐東升胳膊上的時候,徐東升有些繃不住了。
這玩意可是活的,怎麼往回拿?
老鄉熱情,他拒絕不了,拒絕就傷了民心,特彆是那老漢,老淚縱橫的說在徐東升身上看到了當初老一輩踏實能乾的影子。
當初他們就是一家一口飯省出來給黨的部隊。
如今生活好了,雖然不至於再像之前那樣,可他們還是想把手裡最好的東西給徐東升,來表達他們對黨的支持,對政府的信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東升要是不拿著,就顯得忘了黨的優良傳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