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怡對於上次在茂林,沒能最終見到徐東升耿耿於懷。
同時對鄭先功的處置方法,她也有不同的意見。
隻不過鄭先功畢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她在這個事情上的主動權並不多。
徐東升聽到這些的時候,嗬嗬一笑,“欣怡啊,都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說了。”
白欣怡一愣。
暗忖這件事真的能在徐東升這裡過去嗎?
徐東升接著又道,“我現在就在市裡,你要是沒事,可以陪我買點東西,正好我對生活用品這些也不是很在行,
你來了能幫我買齊全了也是好事,鄭書記啊,他是真的想把我變成一個孤家寡人嘍。”
白欣怡撇撇嘴,什麼生活用品不熟悉?
又不是三歲小孩,他這明顯就是想借著這個借口,哄騙自己過去。
可是就算心中知道這些,她還是點頭答應道,“好,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徐東升嗬嗬一笑。
掛了電話後,忍不住的就歎了口氣。
他在茂林的發展上耗費了那麼多精力,就這麼被趕了出來,要說放下,那是騙人騙己。
但是這就是官場,並不因為徐東升是整件事的倡導者就有所偏頗。
他緊緊地捏著手機,費了好大勁才止住給嚴慶森,給郭碧婷,給陳靜靜他們打電話的衝動。
他怕自己再陷進去。
他甚至在刻意回避茂林這兩個字。
為此,他甚至都沒有去看望衛明成的打算。
好在衛明成也大概能理解徐東升此時的心境,讓衛文君主動給徐東升發消息過來。
說自己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讓徐東升好好在新崗位上發揮作用。
並且衛明成還特彆提到,今年過完年,也該開始準備他跟衛文君的結婚事宜了,讓徐東升不要忘了。
發這些消息的時候衛文君心中甜絲絲的。
畢竟婚禮,在任何一個女人心目中,都是神聖和期待的。
徐東升看完這些消息,這才意識到再有三個月左右就要過年了。
這一年過得可真慢啊!
他仰頭長歎。
卻忽然發現,天上有水滴在自己臉上。
他摸了一下,輕輕一笑,“老天都在為我哭泣嗎?”
話音剛落,剛剛趕來的白欣怡就嘖嘖出聲道,“哪來的文藝男青年啊,還老天為你哭泣,酸不酸啊。”
徐東升轉頭看她。
白欣怡是推掉了晚上的一個飯局,才趕過來的。
所以穿的衣服也比較正式。
徐東升做過白欣怡的秘書,一看她這一身,便大致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拉過白欣怡的手,“晚上有約啊?是小狼狗還是小奶狗啊?”
白欣怡白了他一眼,“去你的,是公檢法的那些同誌,這次你搞得動靜太大,
不少老同誌受到牽連,因為鄭書記懷柔政策的緣故,他們雖然沒有受到很大的懲罰,
但是提前退休已經是板上釘釘,這不,他們今天費了老勁,約我見麵,想要看看有沒有轉機,
對於這些人,我才不惜的搭理,他們哪有你好玩啊。”
徐東升忽然發現,之前他在茂林時候,對這些人恨之入骨。
可現在再聽,竟然沒了當初的那種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