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看了眼嚴慶森。
兩人離得很近。
徐東升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他也能聽到一些。
葛林的話,讓他幾乎要跳起來。
不等徐東升回答,嚴慶森已經搶過了手機,對著話筒顫聲道,“真,真有機會治好嗎?”
葛林一愣。
隨即低聲道,“原來這臭小子還真不是說自己啊。”
剛才徐東升介紹的時候,對葛林說的是我有個朋友如何如何。
葛林當時就以為是徐東升自己不好意思,假借朋友之名,為自己治病。
好在嚴慶森也不在意這些。
葛林輕咳一聲,“理論上是有可能治好的,不過咱們最好還是見上一麵,
隻有見到了人,號了脈,看了症狀,才好對症下藥啊。”
嚴慶森連連點頭。
掛了葛林的電話後,他就急忙聯係自己縣委的司機,想讓對方帶自己去中州。
他的這個舉動,被徐東升一把攔住。
嚴慶森有些急,“東升,你這是乾什麼?”
徐東升笑了笑,“姐夫,你這個病還是自己去吧,知道的人越多,對你越不利。”
嚴慶森一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都急糊塗了,好,我這就去。”
說完,就急吼吼的要出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徐東升苦笑著搖搖頭。
他本來還想讓嚴慶森用縣委的名義,督促一下縣裡兩局合並的事的。
這一下,全都泡湯了。
就在他興致缺缺的想要離開茶樓的時候。
就又看到嚴慶森風風火火的又趕了回來。
徐東升臉上一喜,還以為嚴慶森想起來自己是有事找他的。
沒想到嚴慶森來到他跟前後,竟然直接拿了他的手機,然後急切道,“是叫葛林是吧?中州衛健委的副主任,電話是……”
記完,他又把手機匆匆塞給徐東升,然後說了聲謝了,直接跑了。
徐東升拿著自己手機,怔怔的看著遠去的汽車,唉聲歎氣。
就在這時,錢銀花晃著身子走了過來。
自打徐東升跟嚴慶森離開,她就一直跟著。
嚴慶森最近情緒低迷。
她把這個情況也彙報給了嚴世寬。
具體原因她雖然不知道,但是因為茂林剛經曆過一次大的動蕩。
而在這次動蕩中,嚴慶森雖然沒有受到波及。
但是這麼大範圍,大幅度的動蕩,肯定會對他內心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於是錢銀花就以此對嚴世寬進行了彙報。
嚴世寬聽完後,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
他甚至還對錢銀花說不要管他。
說隻有親曆過一些事,慶森才能真正的成長。
但是當錢銀花將這個事說給錢廷寅的時候,得到的答複卻完全是相反的結論。
錢廷寅的原話是,“領導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嚴老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咱們做下屬的,要學會揣摩領導的真實意圖。
嚴老越是這麼說,就說明他對嚴慶森越在乎,越認可,
接下來你要時刻注意嚴慶森的舉動,千萬不能有什麼意外,
必要的時刻,你也可以出手幫一幫他,讓他儘快走出現在的低迷。”
錢銀花仔細品了品錢廷寅的話,覺得也有道理。
於是這一段時間,她是隻要有空,就會留意嚴慶森的一舉一動。
她驚訝的發現。
隨著徐東升的到來,本來還死氣沉沉的嚴慶森,忽然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