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貴恒聽到徐東升這話,人都麻了。
他連忙小心翼翼的往外麵看一眼,隨後快步走到門口,關上了病房的門。
隨後又快步回到徐東升跟前,壓低了嗓子道,“我的祖宗哎,你問他乾什麼?”
徐東升皺眉,看著一反常態的應貴恒,皺眉道,“怎麼?他是什麼大人物麼?還問不得了!”
應貴恒咬咬牙,又壓低了一分嗓子,“不是問不得,而是不能問啊,
在你昏迷的這一天半裡,白書記,衛老,鄭書記接連打電話過來,
對了,還有燕京這邊的愛國同誌,方石如,以及領航資本的方總,都來問過你的情況,
文君小姐也在趕來的路上了,今天早上的飛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
他們說的其他話不儘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出奇的一致。”
徐東升瞥一眼應貴恒,“什麼話?”
這些人分屬不同陣營,能說什麼一樣的話。
應貴恒湊的更近一些,“就是讓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惹賈慶之,
他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是有氣也得憋著,你要為大局考慮,
現在賈家自打賈老跟方老一樣,退居二線後,新上來的賈惠民同誌,能力比賈老更大,
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在組織部有相當的分量,而他,又是賈慶之的父親,
你要是這個時候惹了他,後果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賈爾單這些人退居二線,徐東升是早就知道的。
隨之而來的就是這些勢力團體推出了自己的接班人。
接班人能力強,老一輩就會輕鬆一些,能力不強的,就好比方鐵軍的兒子方俊鬆那樣的。
方鐵軍就還要再替他謀劃幾年,直到方鐵軍死了,或者方俊鬆突然開竅能撐起來事了,才能放手。
徐東升一直沒怎麼關注過賈家這邊。
沒想到這個賈惠民竟然如此強,而且他還是組織部的,惹了他,確實會很棘手。
不過要是就這麼放過他,徐東升又實在心中不甘。
徐東升隨後思緒飛轉。
他自己不好出手,不代表彆人不能。
現在網上太多曬自己工作內容以及曬自己銀行卡餘額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了。
這些東西展露在普羅大眾麵前,對她們就是斷層式的打擊。
巨大的貧富差距,讓人民出離了憤怒。
在這種猶如滔滔江水一樣的輿情之下,就算是鄭先功,方鐵軍這種人,都得被衝爛了,更何況區區一個賈慶之。
想到此,徐東升嘴角就浮現一抹冷笑。
這笑容看的一旁的應貴恒冷汗直流。
他一直守在這,就是接到了幾個領導的死命令,一定要守住徐東升,讓他千萬不能惹事。
徐東升如今這麼笑,明顯的沒憋好屁啊。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
應貴恒叮囑一句,“東升,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
說完,就過去開門。
來人是一臉擔憂的衛文君。
衛文君一看徐東升蒼白的臉,自己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應貴恒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