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帶著先前已經打好的獵物,追過來的時候,周圍空無一人,隻剩了地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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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獵期間,家裡的人大半都出去了,府中也難得清淨了些,阮晚清獨自在家捂著胸口吐得厲害。
紫鳶在旁邊輕輕撫著阮晚清的後背,等她吐完忙遞了些清水,“小姐,再喝點水。”
阮晚清接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吐得胃裡空蕩蕩的,什麼也吃不下,隻覺得身子發虛。“我是不是就不該留下這個孩子,這麼能折騰我。”
“小姐你胡說什麼呢。”
紫鳶連忙順著阮晚清的後背,窗口突然傳來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
阮晚清抬頭看過去,給紫鳶遞了個眼色。
紫鳶忙順著她的意思上前,“小姐,是一隻鴿子。”
紫鳶頗有些疑惑的看著這隻突然落在窗口的鴿子,眸光瞥見了鴿子腿上綁著的字條。
字條抽下來之後,鴿子就立馬飛走。
紫鳶輕皺了下眉,打開字條看完裡麵的字,臉色倏然一變。
“小姐!不好了!”
阮晚清原本就煩躁,聽到她的驚呼更是有些不耐煩,“怎麼了,彆一驚一乍……”“是二爺出事了!”
阮晚清手裡的茶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瓷片碎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天南山腳下的彆苑木屋周圍花木繁茂,一片寂靜,隻有幾戶農家居住多多少少有些煙火氣。
房間中,沈崇被扔在地上,毒箭還沒有拔出來,阮璃璃彎身握著一塊布把箭尖的毒擦乾淨,隨後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裡。
林秋推開門上前,“教主,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
“可以了,把他弄醒吧。”阮璃璃起身坐在木屋的桌邊,淡淡的看著地上的人。
林秋手裡握著一根銀針,找準穴位,刺了進去!
沈崇手指微動,身子偏了一下,隨後被南影直接拎起來,眼睛被黑布綁住虛弱的喘了幾口氣。“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麼?”
阮璃璃給身邊的薄暮遞了個眼色。
薄暮坐在阮璃璃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早就寫好的稿子,掀起眼簾看了看沈崇,壓著嗓音煞有介事的念著,“沈公子可是貴人多忘事?忘了你是如何害的我們全家不得安生了?”
沈崇皺了下眉,聲音沙啞虛弱,“我幾時害過人?我先前上奏檢舉不過爾爾貪官汙吏,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
“是,沈公子多麼剛正不阿,行事正派,”薄暮看著稿子學著冷笑了一聲,“專情於妾,連發妻都能逼出家門。當真是令吾等佩服。”
“你胡說什麼?”
“既然沈公子不喜家中妻子,如今便借我玩玩,想必沈公子也不會介意。”薄暮又看著稿子,學著猥瑣的笑了笑。
沈崇眉頭忽然間皺緊,“放肆!她可是祺和郡主,如今已有身孕!你們要做什麼衝我來,拿女人和孩子下手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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