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趴在龍床上。
哭唧唧,“朕發現,王叔最近打孩子頻率越來越高了。”
嚴公公語重心長:“彆慌,等你王叔有了孩子,就不打你了。”
小皇帝嚶嚶嚶:“……真的嗎。”
嚴公公:“真的真的。”
後來小皇帝才知道,事實證明,即便是王叔有了孩子,還是照樣揍他。尤其當他玩孩子的時候,被打的最狠。
*
天剛剛破曉,院子裡一聲雞鳴打破清晨寂靜,農家小院中的光景格外的質樸純粹。
院子中,一身粗布麻衣的青年一隻手握著斧頭,旁邊放了一堆已經劈好的柴垛。
“不愧是我。”薄暮自我欣賞踢了踢身邊的柴堆,握著手裡的斧頭。
對自己頭次劈柴表示滿意。
這斧頭劈柴果真比劍要好用多了。
殺過人削過鐵,偏偏就是沒有做過砍柴粗活。
一縷晨光遙遙而落,在院子裡灑下一片說不出的寧靜與閒適。
薄暮一隻手凹了一下自己的發型,一抬頭猛然發現房門口,站著一個清肅的身影。朝陽落在她的身上,染上一片淺淡的霞光,有些出神的看著地上的柴垛。
薄暮立馬站正經,換上一副老實憨厚的笑容,“晚清姑娘,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阮晚清一隻手扶著門框,目光有些遊離失神,隻是輕歎了一口氣,“睡不好。”
“可是我吵到你了?”薄暮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會,我自懷孕以來,便睡不好。”阮晚清緩步下了台階,走到院子裡。
她是美的,眉眼澄澈明亮,許是在孕初期,又折騰了一番顯得有些虛弱,渾身上下剛柔並濟的氣質與端莊沉穩更顯得大氣,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讓人生幾分敬意。
薄暮看著她單薄的衣服,不由得皺了皺眉,“姑娘出來多穿些,再受了風。”
“不礙事,”阮晚清淡淡道,“你繼續就好,當我不在。”“那怎麼行,”薄暮連忙上前,“婭婭,拿件衣服出來。”
“哦,來了。”薄婭揚聲,匆匆抽了一件衣服跑了出來,連忙圍在了阮晚清的身上。
“多謝。”
“不用謝,姑娘不嫌棄就好,”薄婭彎起眼睛笑了笑,“若你覺得悶,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阮晚清頓了一下,多少有些心動。
這個時候,房間裡的紫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小姐,小姐,二爺醒了。”
阮晚清抬頭,聞聲連忙趕了過去。
薄婭手裡一空,見人進了屋子,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暗搓搓的湊到了薄暮身邊,“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瞎了眼。”
薄暮站在原地看了片刻,“既然人醒了,那你就去送個信吧。”“為啥我送?”薄婭撇了撇嘴“你去你去。”
“我得看家。”薄暮淡淡的看她一眼。
薄婭:“……哦。”
房間裡沈崇躺在床上,長箭取出,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整個人胸膛肩膀都被包紮好。
他的唇色蒼白,沙啞著聲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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