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皺著眉率先發了話,“你家是哪的?看你說話不像是本地人。”
北冥淵緩慢抬眸。“話說,公子學的本地方言,雖然是很好,但是有個彆發音還是有些露餡。”
薄暮:“……”
薄暮頓了頓,換了個話題打探虛實,“我看你年紀輕,這級彆想必也不高吧,陛下怎麼派你來照顧阮家小妹?”
北冥淵忽然輕笑一聲,“原來公子常年務農,還懂官家侍衛級彆到什麼程度才能外調。”
薄暮:“……”
薄暮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話聊不下去了,一把把手裡的藥材放到了北冥淵的麵前。
“這個也給你。”
北冥淵:“公子手上繭子的位置不像是常年砍柴打獵留下的,倒像是練劍留下的。”
薄暮:“……”
薄暮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他堂堂暗察司副使,臥底過多少權貴沒有被發現,怎麼就被這個男人一眼看穿。
“薄暮大人,彆緊張。”
北冥淵聲線玄寒,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我隻是來陪我們家璃璃來看她姐姐的,沒有彆的意思。”
薄暮皺緊了眉,擼起袖子就想打架。
這特麼,這貨一進門就知道他是暗察司副使,還在這玩他?
等等,什麼你們家璃璃?
誰就你們家的了?
這丫頭果然養野男人!
阮璃璃措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
“你風寒是不是還沒好?”阮晚清看她。
“本來今天是好了的,可能在外麵吹了風就有點涼。”
“那就先進屋避避風。”阮晚清上前拉著阮璃璃準備進屋。
“那我去把姑娘的畫拿進去。”薄婭連忙說道。
阮晚清聞聲,轉過身,“不麻煩姑娘了,這個我自己拿就好。”
阮璃璃看了看他們,自己先進了屋子。
聽見些腳步聲,內室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男人忙坐起身子,眼睛被紗布蒙上,輕喚了一聲,“小柔,小柔你回來了?”
阮璃璃楞了一下,看過去。
回頭看著她們還在院子裡,阮璃璃便自己直接進了內室。
早就料到阮晚清的心氣和性子不會捅破窗戶紙。阮璃璃輕咳了一下,“公子可是醒了?”
“你是……”沈崇聽見聲音不是白雨柔,聲音有些許熟悉,但是也記不真切。
“外麵照顧你的是你夫人吧。”阮璃璃淡淡道。
“是。”沈崇應道。
阮璃璃無聲的笑了下。
夫人?也不知道在他眼裡,誰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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