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令人害怕。
床上的小姑娘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羊羔,動彈不得。
雲絕垂眸,看她輕皺著眉,微微睜開的眼睛連蝶翼般的睫毛都在輕顫。
“怕麼?”雲絕坐在床邊,撚著銀針完全沒有絲毫預兆的把銀針刺入小姑娘的藕臂穴位上。
尖銳的刺痛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阮璃璃皺緊眉頭,聲音虛弱無力,“為……”
“你想問,為什麼你動不了?”雲絕轉眼又拿了一個被塗好特殊藥物的銀針。
“本座不想讓你動,你這輩子都彆想動。”
阮璃璃眼前光影一片清晰,卻偏偏這樣親眼看著他在自己的手臂上下試血針,才將她心底的恐懼放到最大。
興許是他對她的控製減弱了些,亦或者是雲絕有意要折磨她,故意要看她絕望無助的眼神和反應。
雲絕手掌握住她的手腕,“阮九小姐心思頗重,本座不放心,施針結束前,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阮璃璃此時連發出正常的聲音都不能,開口就是虛弱得不能再虛弱的氣音,“鬼殿姑娘試血,還都是麻煩大人動手嗎?”
她動不了,脖子以下一點都動不了。
但偏偏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這樣完全不受控製的處境,帶來的儘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見雲絕不回答,阮璃璃咬了咬唇,“這是太後懿旨?”
雲絕手下又是一針刺入小姑娘吹彈可破的肌膚,隱隱在針孔邊緣滲出了血絲。
他下手極重。
阮璃璃痛感被放大,痛的輕哼了一聲。
床邊那個乾淨的不染絲毫纖塵的男人笑了,“不是又如何?”
疼痛到底還是不如眼前這個男人的話來的震顫。
從一開始就不是太後的懿旨,太後不過是他隨口搬出來的幌子。
阮璃璃秀眉緊蹙,難以置信,“你……”
“今日上奏,曹銘曹愛卿為首,有幾人上奏提及鬼殿試血,本座這才想起來,此事已經被你拖了半年有餘。”
“北冥淵與我而言也算後輩,我也希望他能早點綿延血脈。”
“你騙人。”阮璃璃再不濟,也能看得出來他此舉居心叵測。
她若是真死了,難不成對他有什麼好處?
否則為什麼要把她擄到自己的殿中,不是在等她死是在等什麼。
“乖,彆怕。”雲絕輕聲哄著,手下的針刺入穴位。悅耳的聲音現在反而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阮璃璃死死的咬著唇,這樣被動承受、任人為所欲為的感覺給了她極大的屈辱。
雲絕落下一針,目光在她臉上的表情上停頓了片刻,漫不經心的伸手蹭過她咬破的唇角上。
指尖染上了些許血跡。
阮璃璃眼底閃過些厭惡。
雲絕察覺到她的視線,頗有些不悅的,抬手閉上了她的眼睛,“這雙眼睛當真礙事。”
阮璃璃眼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閉上,再也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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