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從裡麵拿了出來,百無聊賴之餘打開了盒子,一塊溫潤的白玉躺在裡麵。
阮雲靜輕擦了下玉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彎了彎唇角,靜靜地出神。
外麵守夜著實也睡不著的婢女遠遠的就看見了阮雲靜微開的窗戶,連忙跑了進去。
“小姐,這大清早露重,你怎麼把窗戶打開了,也不怕著涼。”
婢女說著,上前去給阮雲靜關窗戶。
阮雲靜抬手擋了擋婢女的動作,淡淡道,“沒事,我就是悶了,想透透氣。”
“現在家裡這樣,您可千萬彆出事了,總得仔細些。”婢女隻當阮雲靜使小性子,抬手把阮雲靜的窗戶關好。
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放在阮雲靜手邊的玉佩。
婢女笑了笑,“丞相府家的梁公子若是收到了這個,必定是極為歡喜的。”
“彆亂說,你怎麼知道我是送給他的,我就是自己覺得好看。”
“小姐,你跟我還瞞著做什麼。”婢女彎了彎眼睛,“早先兩家不就有意結親。”
“梁公子之前圍獵摔斷了腿,現下好的差不多了,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丞相府肯定會來人議親的。”
“再說你們也是早就相識,這不是理所當然的。”
阮雲靜紅著臉,跺了跺腳,“現下帝京這般光景,我隻想先幫家裡熬過這陣,你都還要打趣我?”“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婢女笑了笑,轉身退了出去。
阮璃璃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她連眼皮都沉重的不像話,藥效後遺症就是她不僅反應遲鈍,渾身上下酸疼無比,像是被拆開過又重新裝好。
阮璃璃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反應了片刻,琢磨著現在這個時辰大約已經是正午了。
他已經也去處理昨晚的後事了。
阮璃璃越想越委屈,低啞的聲音控訴著,“大混蛋,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變態!流氓!卑鄙無恥!”
小姑娘罵罵咧咧的重重錘了一下床板,粉拳措不及防的砸進了身側一個寬厚的大掌中!
她身板一僵,拳頭下的溫熱無比真實……
甚至還動了動,包裹住她軟弱無力的拳頭。
阮璃璃:“!!”“一沒事就罵我?”耳邊倏然響起一道低笑聲,“昨晚後來那麼乖,果然是裝的。”
北冥淵握住她的肩膀把人拽到了身側,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堵住她微開的檀口。
來勢洶洶又不給反抗餘力,像是懲罰又尚存些繾綣。
還是沒忍心傷她。
“不是,我沒有,我……”阮璃璃身上不著寸縷,並不想吃虧,拚命眨了眨眼睛,“我是在罵寶寶來著,我夢見寶寶撓我,我很……很生氣。”
“阿嚏!”
寶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成功的把唾沫噴到了麵前的貓糧盤裡。
正磕貓糧磕得開心的小狐狸突然表情僵硬。
寶寶奇怪的蹭了蹭小鼻子。感冒了?
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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