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淵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我……我又不是第一天想弄死他了。”
阮璃璃輕眨了下眼睛,“我也沒說彆的,你心虛什麼?”
北冥淵頭一次被她三言兩語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窘迫非常。
印象中兒時母親在他與旁人打架的時候,都會訓誡他,讓他罰站,反思悔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與人打了架,被母親懷疑,來審問他。
他不知道是該認錯好,還是該隱瞞好。
總之是怕的,和怕母親生氣一樣,怕她生氣。
北冥淵這麼多年都沒有體會過這種心情,才察覺於她而言,他是更怕的,因為母親始終都會原諒他,也不會離開。但是她會。
她會走。
北冥淵知道自己血毒凶性重,但是他已經很克製,他不敢把本性暴露出來,怕嚇到她。
但是雲絕的事情他無法容忍。
雲絕趁他不在的時候對阮璃璃下手,他午夜夢回每每想起一次就會驚懼非常。
如果當他回來,等他的不是活蹦亂跳的她,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承受不起這個後果,也無法接受。
雲絕在他這裡,萬死難贖其罪!
他可以忍一時,他可以等時機,雲絕必須付出代價!
阮璃璃看著他緊握成拳的手,抬手握住他的拳頭,“以後有這種事,能不能稍微,跟我商量一下下。”她低著頭把他的手指一點點掰開,“我略懂醫理,知道凶性會反噬,尤其是身上本有隱毒。”
“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生而為人,我都努力做到不後悔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可以自己承擔所有的後果。我不想成為任何一個人的負擔。我也不想讓彆人替我處理殘局。”
阮璃璃掰開他的手,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小小的手扣住他的大掌,“你做這些的時候,體內的毒性會加重,凶性會反噬。”
她垂著眸子,比對之間才發現他的手掌寬厚溫暖,比她的手大了一圈。
她幾乎都握不住。
倒是能明白,他每次是怎麼輕而易舉的攥住她,動都動不了。
“我在你會不會能平和一點,要不然……我今晚不走了。”阮璃璃抬起頭看向他。恍然發覺男人眼底光芒深的厲害,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漩渦,能讓人輕而易舉的陷進去。
北冥淵手指收緊,緩慢的握住她放在掌心的手,粗糲的指腹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手背,啞著嗓子,“不是說,不能每次都夜不歸宿。”
阮璃璃反應了片刻,“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了吧,我野慣了,家裡不會管的。”
“再說了,我隻是一私生女,他們哪有功夫管我。”阮璃璃無所謂的說著。
北冥淵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這麼沉默了片刻。
阮璃璃左右懷疑是不是這次她太主動了些,師父說女孩子得矜持,在外麵不能隨便看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不能隨便碰手手。
那她……
阮璃璃盯著自己主動放進他掌心的手,心裡正盤算著要不要矜持一點抽回來,男人的身子就猛地壓了過來,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吻住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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