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當時狩獵時,梁燁傷了腿,丞相家損了元氣,在朝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兩家的結親一時間也放下了,再後來就是這麼多事情阻隔著。
始終都沒有再接觸。
“算我求你好嗎?”阮雲靜握著阮雲嫣的手臂,眉眼中儘是祈求。
獨身入宮,與阮家隔了一道極高的宮牆,她隻有自己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最後一次了……
若是失去了,她當真什麼都不剩了。
哪怕就是個念想也好。
阮雲嫣連忙點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個完好無損的交給他。”
聽到阮雲嫣信誓旦旦的話,阮雲靜失神的鬆了鬆手,一雙從前明亮至深的眼睛裡,失去了些生氣與活力。
幾乎是踏進這深冷的宮中,才體會到後宮女子的可憐與絕望。
也明白了那句“寧可嫁與匹夫草草一生,斷不入宮門王府半步。”
進來了,她就再也不是她了。
阮雲嫣心疼不已,連忙安慰了一下姐姐,幾番肯定自己定然會把東西交給梁燁,阮雲靜才露出了些許溫和的笑,阮雲嫣安慰姐姐過後,便匆忙拿著信物離開了屋子。隔壁不遠的屋子裡,阮璃璃坐在屋子裡,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桌子上的果茶。
說是今日剛剛送進宮的。
外麵北冥淵身邊的人悄悄送進來些,給阮璃璃弄了點解悶。
阮璃璃看著茶盞裡麵的東西,小腿輕踢著桌子腿。
不過一會兒,突然房門外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阮璃璃坐直身子,回過頭去看門口。
北冥淵推開房門,看了她一眼。
他一進來,阮璃璃莫名覺得口乾舌燥,抬手拿起茶盞把最後一點果茶喝了下去。
“沒個正經,我進來還不行禮。”北冥淵手裡的扇子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還坐的這麼安穩,你去看看我若是站著,他們誰敢坐著。”阮璃璃眉眼中滿滿的笑意,仰起頭拉了拉他的衣襟,“你想讓我行什麼禮呀?”
說著,她突然用力,一把把男人拽了下來,吐氣如蘭靠在他耳邊,“行周公之禮嗎?”
北冥淵喉嚨驀的發緊,乾澀的厲害。
“這個嬤嬤沒有教過我,殿下你來教我好不好?”小姑娘伸手,小手指順著他的衣襟爬上肩頭,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
若不是北冥淵知道她這幾天身上見紅,來了月事。
當真就想把她摁在這裡,活活弄哭。
阮璃璃這個小丫頭,就是壞心眼多得很。
平時好好的,睡覺都嚴防死守,規規矩矩不敢造次。
偏偏來了月事就大膽了起來,明知道他不會動她,就可勁折磨他。“當真要我教你?”
阮璃璃有意無意的看他,“殿下……是不行嗎?”
北冥淵冷冷的勾唇,伸手捏住小姑娘瓊鼻。
半晌突然輕笑了一聲,語氣危險,“阮璃璃你是不是以為,現在我收拾不了你?”
阮璃璃眉眼微動,見勢不好,立馬鬆手,“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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