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在玄若身邊伺候的時日長,但是北冥淵也沒有見過流雲哭成這樣。
看樣子真的是病得很重。
“到底怎麼回事?”北冥淵眉頭擰緊,“好端端的為何突然這樣?”
“回殿下,”一個老禦醫上前恭敬地行禮,“玄若姑娘中了七風散,慢性毒藥,若是受風著涼便會毒發,若是長久使用,便會危及生命。”
北冥淵瞳孔危險的縮了縮,“七風散?”
旁邊陌七皺著眉低了低頭,“殿下,是天毒教的毒。並且這種毒,隻存留在天毒教內部,並沒有流傳在市麵上。”
跪著的禦醫歎了一口氣,“這十有八九是天毒教動的手,已有十來天了。幸好如今發現得早,若是再過一陣子,可能就會傷及根本。”
“最近,她可接觸過什麼人?”
“沒有,最近主子一直是在府中,也就今天進了一趟宮,可能受風著涼了才病發,也一定不是今日才中的毒。”流雲說話都哽咽著。
老禦醫轉頭看向流雲,“那近來,玄若姑娘可否用過什麼東西。”
流雲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連忙道,“倒是沒有用過什麼,就是前陣子,主子被貓抓傷,一直用著先前阮姑娘送來的藥膏。”
此話一出,北冥淵眸光赫然一淩,眼底蒙上了些黑色霧氣,忽而抬頭看向流雲。
流雲恰好此時從那邊的屋子裡拿出來一個小藥瓶,遞到了老禦醫的手裡。
老禦醫眉頭皺緊,臉上的皺紋都顯得嚴肅非常,老禦醫握著手裡的東西,細細的看著裡麵的藥物,連忙從自己的醫藥包中拿出了一根銀針。
剛剛試了一下,銀針上沾了藥膏的地方迅速變黑。
眾人紛紛一驚,錯愕的看著禦醫手裡有毒的藥。
老禦醫慌忙挑了些藥膏把藥帶出來一些,細細的觀察了半晌。
北冥淵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眼底光芒忽明忽暗,手指緩緩的捏緊了掌心的鐵骨扇。
直到老禦醫跪倒在他的腳下,“殿下,是七風散!”
旁邊守著的暗衛臉色都有些難以置信,牢牢地看著那瓶藥。
阮璃璃在府裡呆過一陣子,這丫頭的性子,怎麼也不像是會背地裡用這種手段的人。
更何況,這是天毒教的毒。北冥淵半晌都沒有說一句話,眸底光芒越來越危險可怕。
突然裡屋的婢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殿下,姑娘醒了,請您進去。”
北冥淵冷著臉,讓出來稟報的婢女都嚇了一跳,不敢多說什麼。
流雲吸了吸鼻子,帶著禦醫慌忙走了進去。
轉眼間玄若的屋子被擠滿。
北冥淵踏進屋子,就看到床邊一直守著診治的幾個禦醫。
床邊散下來些薄紗床幔,隱隱可以看見裡麵的人影。
女子一條纖細的手腕搭在床邊,上麵蓋著帕子,由禦醫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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