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璃璃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伸手碰了下他垂在身邊的手。是熱的……
是活的……
北冥淵看著她的動作,順勢反握住她手接入懷中,低笑了一聲,“原來是要攔我的小公主。”
男人的手掌輕輕安撫著她的腦袋,阮璃璃撲進他的懷裡,再也控製不住放聲大哭。
北冥淵抬眼,看了眼四周遍布的兵馬將士。
眾人齊齊跪地低頭。
細雪無聲。
清晨四周一片靜謐,整個鳳城淩亂而安靜,初晨的朝陽照在雪地上。
韓晉規整各處房間,在關押過阮璃璃的機關室中,撿起來散落一地粗糙麻繩。
拿起繩子的一瞬間,四周突然一聲細響。
像是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韓晉尋聲望過去。
看到一塊雪玉一樣的玉決隨著他把繩子拿起來的動作掉在了地上。
韓晉微微一怔,把玉決從地上撿了起來。
做工彆致,倒不像是尋常能落下的東西。
大約是昨天阮璃璃被關在這裡,爭執之間掉下的東西。
韓晉蹲著身子,迎著窗外的雪光,看著手裡的玉決。
這塊玉也就半個嬰兒的拳頭一樣的大小,看樣子,大約是一個完整玉佩的四分之一。
破口也已經圓滑了很多,沒有個把年份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圓潤的破口。
韓晉把玉決握在了手中,收了起來。
規整好所有的宮殿,房間。
韓晉恰巧在後院的一棵梧桐樹下找到了南宮焯。
他帶著黑色的帷帽,背對著他站在雪地裡。
昨夜的大雪把梧桐樹枝丫壓得彎了幾分。
旁邊的小秋千上,玄琊坐在上麵。
玄琊比城主要更好說話,韓晉先看了看玄琊的眼色。
畢竟現在,城主大約是不願意提起昨天的事情。
韓晉握著手中的玉決上前,畢恭畢敬的開口,“城主,這個……”
“我看看。”玄琊看出來韓晉的為難,目光落在他手裡的東西上。
韓晉聞言,多看了看城主那邊。
發覺他沒有要反對的意思,才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玄琊。
玄琊握著那塊玉。南宮焯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弑魔珠在北冥淵身上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他們。”玄琊晃了晃秋千,頗有幾分閒適。
他的目光始終都在那塊玉決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
南宮焯神色有些疲憊,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阿琊,這個世界上,我隻信你。”
玄琊頓了頓,晃著秋千,“舅舅,你累了,是不是該休息了。”
“北冥淵,我還要去見他。”
玄琊抬眼看了看南宮焯,“你無非是覺得北冥淵把嵐靈領地搶占了,就是與你為敵。”
玄琊移開目光,“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南宮焯隔著黑色的帷帽,迎上了玄琊的目光。“嵐靈,不隻是你一個人的。”玄琊起身,“舅舅你神通廣大,其實有的事情,要不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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