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得不把雲絕手裡的毛毯接了過來。
雲絕是想讓她擦一擦身上的水,以及……離開那個已經濕了的墊子。
但是他看到小姑娘拿過他手裡的毛毯,身上還披了一個,朝著滿是水的沐浴間走了過去。
雲絕愣了愣,突然發覺她開始可憐兮兮的擦地上的水。
某一瞬間,雲絕覺得自己大約是酒精作祟,頭又開始疼。
他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幾步上前,把那個試圖擦地板的小姑娘拽了過來,重新扔到了旁邊的墊子上。
出於潔癖患者的自我修養,雲絕把她拉起來,又去洗了洗手,重新給她拿了一個嶄新的毛毯。
“擦你自己懂嗎?不是地板。”男人的語氣略有些凶。
小羽鈴低著頭,表示懂了伸手接過他的毛毯,她手握著毛毯動了動,半晌忽然停了下來。
雲絕看著她,皺眉催促道,“怎麼不動?”
“你,你能不能彆看了?”小姑娘皺著眉,低聲呢喃了一句。
原先她以為他隻是看著她把東西拿過去就好了,誰知道他怎麼一直看著。
他看著她怎麼擦?
雲絕忽然間反應過來,略有些尷尬的皺了皺眉移開目光。
一時半刻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隻能轉過身往裡屋走了幾步。
雲絕回到裡屋,忽然看到了自己搭在旁邊的衣服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個小鈴鐺。
他恍惚間意識到,大約她就是因為這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跑過來。
雲絕伸手拆下來他腰帶上的小鈴鐺,放在手裡左右看了看,上麵她的名字還清晰的刻在上麵。
羽鈴,小羽鈴。
一個才兩歲的小狐狸。
比起他萬歲的年紀,著實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朋友。
按道理說,跟小孩子計較著實有失風度。
雲絕深吸了幾口氣。
把小鈴鐺掛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但可惜風度這個東西,他從來都沒有。
雲絕在屋子裡等了片刻,忽然聽到了外麵的屋子裡傳來了些輕輕的腳步聲。
隱約能聽到她謹慎的走到了房間門口,在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走動。
雲絕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看著裡屋緊閉的房門,外麵有些光影映了出來。
門外,小姑娘身上披著毛毯站在了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輕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
雲絕見小姑娘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輕輕抬手撫了一下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幾步上前走到了房間門口。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門外的小羽鈴身子隨著開門聲輕輕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和房間門裡麵出來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房門打開,便是獨屬於男人身上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將小姑娘完完全全的籠罩住。
雲絕在門口站著,垂眸看著剛剛到他胸口的小姑娘。
腦海中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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