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有的是辦法可以保證羽鈴安全到家,但也確實沒有機會親自送她回家。
如果她真的那麼想,好像用那些並不光彩的手段強行把她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該走的人永遠都會走,想要留下來的人根本不用處心積慮的留她。
南溯看著雲絕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皚皚白雪之中,驀的低笑了一聲。
國師大人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毫無目的當然不可能。”
清早,天色大亮的時候,宮中的宮人來來往往的清理昨夜大雪。
羽鈴按照往常,深深淺淺一個一個小腳印的走到了雲絕的房間。
伸手敲了敲房門,卻沒有聽到房門中傳來的“請進。”
她想大約是自己敲的太輕,雲絕沒有聽見,又敲了一遍。
屋子裡一片安靜,始終沒有回應。
羽鈴輕皺了下眉,小手放在了門框上,小心的從門縫裡看了進去。
隨後輕輕一推,房門便被推開。
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雲絕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的整齊萬分,空氣中隱隱有些舒適宜人的香氣,屋子正中的暖爐中,還燃著安神香。
“人呢?”羽鈴嘀咕著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便出去關上了門。
她走出房間,拉過恰好路過的宮女,“國師大人呢?”
“國師大人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國師大人說要搬回去。”
“搬回去?”小羽鈴有些意外,雲絕的傷勢昨天看起來並沒有好得特彆多,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了?
“恩,應該是已經去跟王君說了。”
“那今天……”羽鈴回頭看了看書房,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學習。
“今天國師大人的意思是,讓郡主休息休息,這天也怪冷的,郡主在外麵不宜站的太久,郡主還是早些回去吧。”
羽鈴輕皺了一下眉。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她的小腦袋瓜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宮女微微屈膝行禮,便端著東西,從羽鈴的身邊走過。
羽鈴踩進雪地,腳下的積雪發出“吱呀”的聲音,她忽然間在雪地裡停了片刻,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北冥淵坐在高位上,手裡端著一盞熱茶,抬眼看了眼雲絕,“這一個月不是住的很開心嗎?起初怎麼讓你走你都不走?”
阮璃璃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一腳北冥淵。
這話聽起來仿佛是抓了一把鹽灑在了雲絕的傷口上。
人家為什麼突然要走,那肯定是受情傷了。
北冥淵閉了閉嘴,輕咳一聲,“本君的意思是,國師大人在這裡住著挺好的,不然就先彆回去了,等著你的……”
北冥淵掃了一眼雲絕的腿,“等你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吧。”雲絕麵無表情,連看都沒有看上麵兩個人一眼,便開口,“不用了,在鳳鸞宮王後王君照顧的極好,容易讓微臣忘了自己的本職所在,還是回去的好。”
北冥淵頓了頓,轉頭看了看阮璃璃,見她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國師大人這麼說了,那就依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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