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靜停了一下,回頭看他一眼,才發覺這個人臉色很難看,一看便是受傷頗重的樣子。
鮮血還不停地從他的指縫裡流下去。
阮雲靜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什麼還是走回來。
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來了剛才撿過來的草藥。
風霆靠在山石上,看著她的動作,“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好人?”
阮雲靜動作微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驀的輕笑了一聲。
笑容間冷不防的多了幾分嘲諷。
風霆一時尷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就這麼給我治傷,萬一我殺了你呢?”
“你要殺早在剛才就殺了。”
存了殺人的心,又怎麼會現在問她。
阮雲靜沒抬頭,“好人壞人是我五歲起就不會問了。誰好誰壞,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壞,都難說的很。”
“給你治傷算是多謝你不殺之恩,再無其他。”
風霆看著眼前的姑娘,思索了片刻,緩緩的彎了彎唇角,再也沒有說什麼。
阮雲靜把草藥弄好,剛想讓他自己敷藥才發現男人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阮雲靜眉毛跳了跳。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在被追殺就能睡得著。
阮雲靜手伸在半空中,猶豫著想要把這個人叫起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先放下了手中的草藥,試了試男人的脈搏。
這個人應該是習武之人,身體強健,倒是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
當務之急先止血比較重要。
阮雲靜麵無表情的走上前,用男人手裡的長劍,把他身上的衣服挑開,把手中的草藥敷了上去。其實她也不怎麼會,但是照貓畫虎,照著書上說的做也是可以的。
她拉了拉旁邊的灌木樹枝和藤蔓,在他們藏身的四周都圍起來,起碼可以做一個障眼法。
也不至於會被回來的人發現。
阮雲靜坐在旁邊,雙手抱著膝蓋也沒有說話。
沒想到這樣的小山村大晚上的是非也這麼多,沒有狼豺虎豹,竟然是有這麼多刀槍棍劍的人……
不過也是,狼豺虎豹哪裡有人可怕。
阮雲靜拿了拿男人放在旁邊的佩劍,上麵還沾著些鮮血。
刀劍沉重,阮雲靜握著一時間也隻能費力的挪動一小段距離,阮雲靜拿了拿刀,從他的衣角劃了一下。
他的衣角破開,阮雲靜順勢撕開了他的衣服。
撕扯下來的布條借著山上的露水弄乾淨,包紮在男人的傷口位置。
她身上的衣服仍然完好無損,隻沾了點血跡,得回去換下來趕緊洗掉才好。
她的衣服不能被那家人發現有什麼破損,否則定然會知道她偷跑出來。
阮雲靜看著天色,算著自己出來的時辰,即便是四五月份,夜裡的露水濕氣還是有些重。
這對於她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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