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在男女之事上沒什麼經驗,大公子撐在她身上慢慢將呼吸喘勻,她毫無遮攔地同他貼近在一起,感受著他身上的溫熱,她羞的不敢看他。
待他起了身要去梳洗,她便拉過錦被,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
陸從袛回來的時候,衣裳已經穿戴齊整,但文盈還尷尬地在被裡縮著,他對外麵喚了一聲,杜媽媽低頭進了來。
杜媽媽是陸從袛的奶娘,掃了一眼床榻上的文盈,大抵早便聽說了她,麵上倒是沒多少驚訝:“公子,盈姑娘如何安置?”
陸從袛轉身看去,對上文盈怯生生的視線。
而後,慢慢吐出四個字:“不必管她。”
文盈一怔愣,下意識攥緊了錦被。
“屋子既已經備好,便不必再管。”陸從袛故意舊事重提,“她可是說過,不需要我來給她發月銀。”
吩咐完,他饒有興致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指腹剮蹭她被陳婆子打了一巴掌的麵頰:“你可還滿意?”
文盈麵上又紅了,隻不過這卻是被氣的,大公子還真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她不敢吭聲,怕自己惹怒了他會叫日後的日子更難過,夫人那已經回不去了,她如今也唯有在大公子身邊這一條路能走。
陸從袛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給她送碗避子藥來。“
文盈記得,當初文嫣也是被灌了一碗避子藥的,正經人家是不會允許正頭夫人進府前麵,通房侍妾搶在前麵先有孕。
她即便是有所準備,但腦中還是控製不住想起文嫣喝下避子藥時的痛苦模樣,甚至那時文嫣還用習以為常的寬慰語氣告訴她,這是逃不掉的。
她眼神之中的害怕與閃躲尤為明顯,陸從袛笑看她:“上次你便沒吃避子藥,對不對?”
“是因為在府中沒機會出府去買,還是說,你本就是揣著懷子上位的心思,想做一做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四個字似咒般扣在了文盈頭上,她趕忙開口:“奴婢不敢妄想。”
陸從祇戲謔地扯了扯唇角,撫著她麵頰的手又掐了一把,這才離開。
文盈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身子,因為她方才的激動與緊張更是軟了下來,她求助般地望著杜媽媽,幸兒換來了她的惻隱之心,給自己找了件衣裳,不至於沒遮沒掩地回房間去。
她沒有名分,連個通房都不是,沒有月利銀子,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旁人從犄角旮旯裡翻找出來的,但她來不及為這些感慨,她累了半宿,如今已經是餓的沒了力氣,肚子裡的避子湯更是苦的她犯惡心。
無人給她安排吃食,她隻能自己去院裡的小廚房,原本還擔心著會不會被人攆出來,未曾想她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門口,裡麵忙活著的三個人,竟都當她不存在一般。
她上前去,隨便尋了個麵善的來問:“小哥,我是昨日被大公子帶回來的丫鬟,想同您討口閒飯吃。”
小哥斜眼看了她一眼,而後將視線收回,活當她不存在。
文盈硬著頭皮將三人皆問了一遍,結果都是一樣,尷尬與窘迫將她環繞,她麵皮灼的發疼,可她沒了法子,一咬牙一狠心,趁著饅頭剛出鍋,直接抓一個便跑。
她生怕被人追上來,跑的飛快,饅頭雖是順利進了肚,可手卻被燙的發紅。
在大公子的院子裡,她多餘又礙眼,隻能龜縮在這小屋之中哪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