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大公子不知道是誰,解釋了一句:“就是三公子身邊的通房,奴婢自小同她關係便好,想著今日能看到她,便來了。”
難怪她方才奔著假山處去的時候,麵上那麼高興。
陸從袛微不可查嗤了一聲:“我倒是忘了,都是從張氏身邊出來的,你同文嫣自是該認識。”
“您知道她?”
“怕是沒人不知道罷。”
陸從袛低笑了起來,“老頭子費了好大勁將陸從琉送去楊大學士家中,文嫣倒是好本事,勾得他在讀聖賢書的地方行歡,可是給老頭子丟了好大的臉。”
他似是心情很好,但文盈卻笑不出來。
拉著嫣姐胡天胡地的是三公子,最後被夫人責罰和落下罵名的卻是嫣姐。
聽說老爺給三公子重新尋了個好先生來教,他依舊是陸府的三公子,可嫣姐卻成了禍水般的人物。
好不講道理啊。
即便是她心中知曉,為人奴婢的便該如此,為人通房亦然,可心裡還是有些說不出的酸楚。
陸從袛沒把她隱晦的低落放在心上,不知哪裡來的風吹過,將他的酒意吹散了些,他伸手,長臂直接攬這文盈的脖子,蠻橫地將她圈在懷裡來。
“怎麼不吃,不喜歡?”
文盈身子下意識一縮,還是沒能喜歡同他的這種親昵。
“沒,沒有。”她聲音有些磕巴,“奴婢想把這個給杜媽媽送去。”
今日還是杜媽媽準許她出來,她既得了主子賞,哪有私吞的道理。
陸從祇皺眉看她:“既到了我院裡,便收了以往那些習性,少行賄賂討好之事。”
文盈怯生生抬頭看他,一瞬沒反應出來他這話中的意思。
待她琢磨出他話裡的不對,已經走到了院落前。
前院的人還沒散場,即便是陸從祇當眾下了陸老爺的麵子,礙於旁支在場,陸老爺也不得不將這闔家團圓的假象硬撐下去。
二公子和三公子的院落裡冷冷清清,陸從祇似是來了興致,略帶迷離的眸中閃過一瞬的玩味。
他攬著文盈作勢就要往院裡進,文盈趕緊伸手攔在他腰間:“公子,這是二公子的院子。”
“我知道。”
他嘴上說著知道,但動作間還是將她往院裡帶。
文盈有些慌亂,可她的力氣在陸從祇麵前算不得什麼,隻有被拖拽的份兒。
陸從璟對下人一向寬厚,府上但凡有什麼佳節喜事,不當職的丫鬟小廝皆給放了假。
當初文盈便是鑽了這個空子進了二公子的房,如今同樣是因為如此,她同大公子一起踏入這裡時,依舊是暢通無阻。
文盈心中慌的不行,大公子卻恍若未聞,直接帶著她闖入房中,將她抱起放在桌案之上,棲身壓在她身上。
“大公子!”文盈預感不妙,趕忙喚住他,“這裡不行——”
陸從祇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好看,隻是內裡藏匿著湧動的狂流,似是要將文盈淹沒。
“為何不行,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是挺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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