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受了杜媽媽催促的眼神,轉而便跟著墨一去尋了大公子去。
陸從袛彼時正俯在桌案上專心看著什麼,文盈以為他是在忙公務,畢竟挺杜媽媽說,公子在朝中越來越站穩腳跟,也更受了陛下的重視,自然公務應酬什麼的也都多了起來。
彼時他難得在府上,文盈進屋子便沒說話,隻站在門口等著大公子主動吩咐。
陸從袛從她進了屋子便發現了她,隻是想看看,若是他不喚,她能自己在那站到什麼時候,可他發覺,她似乎真是寧可一直站著,也不主動向前一步來。
“傻杵著做什麼?”
文盈聽得大公子同自己說話,她咬了咬唇,含糊解釋了一句:“奴婢瞧著公子如此認真,不忍打攪。”
陸從袛冷嗤一聲,全將她的話當成借口:“還不過來?”
文盈慢慢挪動著步子靠近,就在同他一臂的距離,被他伸手直接拉了過來,圈在懷抱裡。
文盈這一個多月來都未曾同他親近,彼時猛地闖入他的領地,被他周身的味道與氣場籠罩,叫逃不開又甩不掉,隻能縮著身子,儘可能不去叫身上的哪裡觸碰到他。
陸從袛沒察覺出她的心思,隻自顧自地向前探身,伸手隻著桌麵上攤開的卷軸:“你看這裡如何?”
他指的認真,隨著前傾的身子,前襟自然而然便貼到了文盈的後背,她早便已經被抵在桌角,避無可避。
文盈的呼吸都亂了套,但卻並不是羞的,而是急的,她抗拒同大公子的親近,卻又退無可退。
她的羽睫控製不住地發顫,視線順著大公子修長的指尖落在了那卷軸上。
上麵畫的似乎是一座府邸,這大抵是一副修繕圖,文盈不懂這些,便小聲問了句:“公子是要奴婢看什麼?”
“這處院子,你喜不喜歡?”
這院子文盈連見都沒見過,更遑論什麼喜歡,但她卻能感覺到,大公子應當是挺喜歡的。
他聲音裡似乎都帶著些許期盼:“這院子離正屋很近,雖不是主屋子,但距離我的臥房比後院的主院還要近。”
文盈大抵也聽出來了大公子的意思,這圖應當就是大公子日後分府彆住時的院子。
她想離府,更對這屋子生不起什麼興趣,她悶聲回:“奴婢看不懂這個。”
她沒應下,也不似之前那樣同大公子直白地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陸從袛倒是堅持道:“自己的屋子,還需得自己來修繕的好,日後住著也能舒服。”
文盈抿了抿唇角:“奴婢自小什麼遭亂的地方都住過,自是什麼都不挑的。”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了後院主屋上。
“公子還是將這圖,拿去給夏五姑娘看一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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