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深深呼出一口氣來,將頭回轉了過去,越在文盈這坐著,便越覺得麵上掛不住,他似有種被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
他無奈起身,都走到門口了,又想起了石既真的話,隻能轉頭道:“今晚開始我回來與你同住。”
“啊?”
文盈懵住了,這可不是她所想的發展,她張口喚住他,他卻在這時回頭:“還有事?”
文盈欲言又止,大公子想要同她宿在一起,她哪裡有拒絕的理由呢?
無奈,她便也隻能訥訥點點頭。
可她這副明顯吃癟的模樣叫陸從袛心裡半點暢快的感覺都沒有,他也是不明白了,他故意給她做臉麵,怎得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他臉色也落了下來,隻是推門出去的時候,還是語氣不善地留下一句:“把門插好!”
陸從袛抬步出去,便看見墨一和石既真站在樓梯口,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墨一仍舊一副麵色凝重模樣,但石既真卻是滿臉的笑,一手跨著墨一的肩,瞧見他出來了,還對墨一挑挑眉。
陸從袛沒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石既真自打成婚以後,以前的穩重都沒有了,說話做事越發不正經起來。
他越過石既真,隻同墨一道:“去我屋裡把床褥收拾一下,東西搬到文盈屋子裡去,找小二將我的客房退了。”
他視線落在二樓之下:“找那個坐著捶腿的小二來辦。”
墨一先了怔了一下,這才應了一聲,石既真卻是哈哈笑了起來,還用手拍著墨一的後背:“小子,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家公子才不是什麼聖人,哪裡會舍得被窩裡涼?”
陸從袛板起臉來:“你同墨一胡說什麼。”
“誰胡說了?”石既真笑著揶揄他,又伸手指了指樓下的小二,“這人可真可憐,不過是瞧了小夫人一眼,就要被你這醋壇子給淹了去。”
瞧著陸從袛麵色越來越黑,他忙擺手:“好好,你這剛通情愛事,麵皮薄,我不說你就是了,隻是罷……明天還得趕路呢,你悠著些,我瞧著小夫人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扛得住——”
“石既真!”
後麵的話陸從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深吸兩口氣,直接對著墨一道:“把他的房也退了罷。”
石既真急了,跟著他的步伐往樓下走,還伸手去拉他的一擺:“彆介彆介,彆生氣嘛,這夜裡還涼著呢,我房退了我睡哪啊,總不能去你們屋裡打地鋪不是?”
“你便去睡馬棚。”
陸從袛甩了下衣袖將他的手推開,逃似趕緊離開了這。
眼看著再有四五日便要到京都城門關,陸從袛獨身一人親自去了附近通信聯絡的鴿營,同三皇子通了信,待回官驛的時候,還下意識往自己的房間裡走。
他險些推門進去時這才想起來,轉頭便往文盈屋子裡走,到了門口,他又是直接推門。
這回倒是不錯,門沒被推開,他心裡剛剛滿意些,下一瞬門栓被推動的聲音傳來,門直接被打開,文盈穿著寢衣站在門口:“公子您怎麼才回來。”
陸從袛麵色又了冷了下來,方才的滿意蕩然無存:“你怎得都不問問是誰,就直接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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