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慢慢撫摸她光潔的背。
文盈沒了法子,隻能紅著臉要起身:“奴婢找人去叫些水來罷。”
陸從袛看著她分明已經沒了什麼力氣,但還是撐著要起身,他歎氣一聲:“罷了,你先歇著罷,我去叫。”
文盈下意識想要拒絕,畢竟哪有奴婢在屋裡歇著,主子去做事的道理,但公子已經起了身來,隨意將衣服穿戴一番便踏步出門去。
即便是出去的不是她,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這麼大晚上的要水,公子身上的衣服還未曾穿戴整齊,誰不知他們做了什麼?
她往被子裡縮了縮,這種被旁人一眼便能看透的感覺叫她很是不舒服,但她無可奈何。
幸好官驛一直都備著熱水,待簡單清洗後,文盈終是能安心睡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文盈果真是身上酸疼的不行,即便是在馬車裡,也是怎麼坐都不舒服。
馬車本就逼仄,陸從袛看著她悄悄換了好幾個姿勢還哀聲歎氣,便主動道:“我出去騎馬,你自己在這裡躺著罷。”
文盈還未曾反應過來,他便抬手敲了兩下車壁,馬車即刻便停了下來。
“墨一,把我的馬牽過來。”
陸從袛動作很快,馬車即刻便繼續前行,文盈自己坐在馬車裡便自在了不少,自己隨便窩在軟墊上便混混沉沉準備補覺。
外麵陸從袛上了馬車,一直控製著速度跟在馬車旁側,石既真原本走在前麵,見他出來了,直接調轉馬頭到他身邊。
“你倒是有精力,好好的馬車不坐竟是出來騎馬。”他嘖嘖兩聲,“你瞧著麵色不錯,昨晚采陰補陽了罷?”
陸從袛斜看了他一眼:“莫要胡說。”
“你瞧你,還不承認。”石既真笑話他扭捏,一邊衝著他挑眉,一邊哼著小曲。
也不知道他去哪學的曲子,鶯鶯轉轉的,光著聽著便覺得都是脂粉氣。
此後又是走了幾日,終於是入了京都城門。
這一走折騰了快兩個月,終於回來了,文盈免不得緊張了起來,回了陸府時,杜媽媽和阿佩都來上前來。
杜媽媽直接將陸從袛忽略了去,開口便是問文盈:“這好端端的,你怎麼跟著公子去了那地界呢?”
她滿臉都是擔心,言罷才轉頭去陸從袛近況。
一堆人簇擁著他們往屋裡走,阿佩找到機會小聲問她:“那邊危險,你可有受傷?”
文盈沒瞞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胛:“這裡被弓弩射了一箭,倒是不嚴重,如今已經全然好了,隻留了個小小的疤痕。”
阿佩直接板起臉來,看著陸從袛的背影全然是厭煩:“他也太不知輕重,怎得明知那地方危險,還要帶你去,他這是自己死不算,還得要帶著你去陪葬?”
文盈忙非要去捂她的嘴:“好阿佩,你可小聲些,彆叫人聽了去。”
阿佩看著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也就你傻,被他唬了去。”頓了頓,阿佩歎了口氣道,“幸好隻是他色心犯了才將你帶走,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文盈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就是你被帶走了以後,我瞧著墨七麵色不對,他帶著好幾個人去了你爹娘家住的邊村,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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