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自己在街上稍微走了會兒,也好奇公子安排的人在哪,畢竟這一路她都未曾發現。
她知道當初同王妃在一起時,身邊是有暗衛護著的,隻是一直未曾見到有人現身,露出真容來,她忍不住想,如今在暗處跟著保護她的,會不會也是暗衛。
大公子不在身邊,剛開始文盈是覺得興致稍微降了些,但慢慢玩起來,便被街上的熱鬨熏染,再一次投入這歡快之中。
沿路正好碰到有商販叫賣桂花酒,文盈問了價錢,便順帶著買上兩壺,準備等著大公子回來,在船舫上對飲。
“盈姨娘,又見麵了。”
文盈猝不及防被人喚了一聲,回頭時正好看見身後聘婷而立的姑娘,正笑看她。
“朱姑娘?”
文盈點頭回應地笑了笑,未曾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朱吟語明顯比文盈自然的多,她視線順著向下,落到了文盈手中的桂花酒上:“這就香甜,雖不醉人,但不能多引,恐對你身子不好。”
文盈被她說的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姑娘醫者仁心,妾定將醫囑記在心中。”
朱吟語也掩唇輕笑,同她說話時,就好似普通的小友,沒有身為世家姑娘那般骨子裡的高傲。
她靠近文盈,語氣輕輕的,像是在說家常:“怎得不見陸大人?”
“他好像有事,妾久居後宅,也不知是出了什麼。”文盈含糊答了一句,沒有將方才的事告知。
朱吟語唇角微張:“啊,原是這樣,姨娘身邊也沒個人隨侍著,自己獨身一人實在是有些危險,聽聞最近常有女子走失的事,姨娘小心些,若是沒什麼事,還是早點回府罷。”
文盈微微一愣,她怎得也說女子走失的事?
這是這話終歸不好明著問出口,文盈麵上染上擔憂與驚訝:“京都之中竟還有這種事?”
朱吟語憐她在府消息閉塞,便也說了些京都之中的傳聞。
“我也隻是聽府上家生子說的,去年就出過這種事,如今陛下薨逝便又開始生事,也不知官服抓的如何的。”
朱吟語說完,也怕她這一路回去會害怕:“姨娘若是不嫌棄,我叫府上護院送你回府。”
“多謝姑娘了,隻是公子叫妾去船舫等他,隻能辜負姑娘好意了。”
朱吟語一愣,旋即擺擺手笑道:“姨娘同陸大人情誼甚篤,實叫人羨慕。”
她這聲恭維說的十分真誠,沒有半分冒犯的意思,文盈便也頷首將她這話承了下來。
二人告彆,朱吟語會了旁邊的涼亭下。
杜宸蘭見文盈走了,忙幾步迎上去拉上她的手:“都說什麼了?”
朱吟語回身看了看走遠的文盈,這才轉過來,無奈歎息一聲,將方才二人說的話悉數轉達。
杜宸蘭攪著手中的帕子,心裡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