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不過是生命的一部分,劍尊步千塵確實擁有極強的實力,但你敢往前半步,我便讓你失去生命。”
葉淩天神色自若的盯著步千塵,麵對一位劍道魁首,他也絲毫不懼。
“狂妄的小子,即使是葉白衣來了,也不敢對我說這種話。”
步千塵眼中殺意彌漫,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大放厥詞,這葉淩天倒是第一個。
“不信,你可以試試!”
葉淩天劍指步千塵。
“一個實力卑微的螻蟻、一柄鏽跡斑斑的劍,即使有熒惑之石作陪襯,也改變不了其中的腐朽,你還不配讓我出劍。”
步千塵淡漠道。
“你的心跳在加快,說明你在恐懼,十八年前,你遇見了一位宗師巔峰的女子,也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結果卻是被對方一招擊敗......”
葉淩天淡淡的說道。
“心跳加快,也有可能是殺心漸起。”
步千塵瞳孔一縮,沒錯,葉淩天說得對,他確實看不透葉淩天,猶如當初看不透鳳惑君一般。
即使是現在,他依舊還記得十八年前的那一劍,那是讓他無比絕望的一劍,而且出手的還是一個連大宗師都沒有踏足的女子。
現在,眼前的場景與當年何其相似,而且還有一個他同樣看不透的存在。
所以,這一劍,他不敢輕易去拔,因為拔錯了,堵上他的命倒是其次,關鍵是整個北涼王朝估計都得陪葬。
天門,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一位劍聖葉白衣、一個棋聖葉道棋、一個不要臉的葉玄修......這些都是極為厲害的家夥。
而且,這還不算天門真正的底蘊,天門之中,定然藏著更為可怕的存在。
千載傳承,不朽天門,沒有任何人願意輕易招惹!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葉淩天,他確實看不透。
明明隻有宗師巔峰的修為,但他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劍一但出鞘,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見步千塵在猶豫,葉淩天緩緩放下降災,歎息道:“一位劍客,若是手中之劍隻能為他人而拔,無疑是最為悲慘的。你要守的東西太多,心自然也就亂了,看來這一劍你還是拔不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守,一柄劍若是隻為自己而出鞘,豈不是失去了它存在的真正意義?”
步千塵轉過身,神色淡漠無比。
葉淩天往前走出幾步,來到懸崖邊,看著遠方的天地,輕語道:“即使與天下為敵,三尺青峰亦可藏身,這未嘗不是一柄劍存在的真正意義。”
“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需要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你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步千塵漠然道。
葉淩天淡淡一笑:“北涼帝女,是北涼未來的主人,她總有一天會回到北涼,不過不是現在,她太弱了,北涼的局勢,她左右不了。”
“你的意思是?”
步千塵看向葉淩天,眼睛微微一眯,這三公子屬實讓他難以看透。
葉淩天眼神幽幽:“萬裡江山萬裡雲,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你持著將臣的那一刻,你就肩負著獨特的使命,北涼的亂局,總得有人去平了。”
“我隻是一個臣子,這也是將臣劍存在的意義,平不了該有的亂局,除非帝女隨我北上。”
步千塵冷聲道。
亂局,是每個王朝更替必不可少的事情,他若出手,蘇傾城就不會有任何機會,除非對方能與他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