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籠罩著廣袤的大地,殘風卷著黃沙飄向天際,沙丘宛若命運,起伏不定,塵煙好似時間大海,洗刷著沿途的生機。
無儘的大漠,埋葬著詩和遠方,讓人感到絕望,前人的腳印被層層覆蓋,好似從未來過,希望、生存,到頭來變成了揚起的黃沙,消散在未知的地帶。
沒有儘頭的沙漠中。
一匹白馬正在緩緩往前。
馬背上有一位長相俊美、氣質慵懶,身著白色學貂裘的男子,他拿著酒壺,正在喝酒,一雙狹長的眸子,帶著一絲醉意、一絲迷離,轉而又變成了一絲空洞。
烈日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並未伸手去遮掩,似乎很喜歡這種能夠感受到陽光的感覺。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羊?我找不到它了。”
大漠之中,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前方不遠處,一位漂亮的少女出現。
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腳上一雙格格不入的紅色繡花鞋,身體懸浮在砂礫上麵,手持一柄奇特的長劍,她頭發隨意披散在腰間,雙眸靈動,麵容精致,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多少年了,還沒找到你的羊嗎?”
葉淩天喃喃自語。
多年前,三皇子和鳳惑君進入過漠北,見到一位找羊的女子,她一直在問她的羊在哪裡,她的羊好像跑丟了,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羊。
“嗯?”
少女偏著腦袋,疑惑的看著葉淩天。
“......”
葉淩天眉頭緊縮,緩緩伸出手,仿佛在撫摸陽光一般,又好似在撫摸著飄起的塵煙與黃沙。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羊?”
少女再次問道。
“你的羊......或許在地下。”
葉淩天回了一句。
“哦!謝謝你。”
少女的聲音響起,刹那間消失不見。
葉淩天騎在馬上,自語道:“能把一個人困在大漠二十多年,李寒山果然厲害......這酒好烈,醉了......”
砰!
說完之後,他閉上眼睛,摔下了馬背。
“嘶嘶。”
小白在旁邊一陣大叫,不斷用腦袋蹭著葉淩天的臉......
。。。。。。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偏僻的村子,一間木屋裡麵。
葉淩天手指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屋外傳來一道淡漠之聲,好似是女子的聲音。
“......”
葉淩天伸出手,輕輕在眼前晃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瞎了。”
葉淩天慢慢的起身。
吱呀!
一位坐著粗糙輪椅、身著淺白色粗布衣衫的女子劃著輪椅進入屋子,她長得很漂亮,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眸子,古波不驚,顯得極為淡漠。
“長得倒是帥氣,可惜是一個瞎子。”
女子神色平靜的打量著葉淩天。
葉淩天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是輪椅的聲音,你應該是一個瘸子,你的聲音也不好聽,顯得極為淡漠,你應該長得很一般。”
女子聞言,臉色卻沒有一絲變化,她淡淡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問彆人問題之前,得先介紹自己。”
葉淩天笑著道。
“白山水。”
白山水淡然道。
“在下腎虛公子。”
葉淩天抱拳。
“確實很虛,不過這個名字不好聽,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