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易澤在接電話,以後腦勺示人的女人頭稍稍側了一下。
很快又將頭轉了回去。
沈易澤覺得有趣,菲薄的唇角輕勾了一下。
聲音也散漫了不少“最近有點事。”
陳達知道這就是拒絕見麵的意思,他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眼神有些空洞緊盯著自己的女人。
女人皮膚很白,甚至有點白到病態,像是長期不見光,才形成了這種膚色。
她長著一張俏麗的臉,看上去很乖巧,偏那雙本應該璀璨如星河的眸子,此時卻空洞無比。
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波動到她的情緒,唇色也偏白。
可那雙空洞的眼睛,在聽到陳達在與沈易澤通話時。
卻緊緊的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裡,似乎蕩漾起了一絲漣漪和期待。
女人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想要下來的樣子。
陳達率先收回視線,向那邊的沈易澤彙報情況“是要送她回清河灣嗎?”
清河灣是沈易澤和顧輕妤經常住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婚房。
知道最近沈易澤已經沒打算掩藏他對顧輕妤的喜歡後,陳達問這句話時帶有一絲小心翼翼。
綠燈亮起,沈易澤單手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
還時不時朝車內的後視鏡看去,女人仍舊沒打算轉頭的樣子。
沈易澤有些無奈“彆把脖子扭到了。”
說完這句話,沈易澤才同電話裡的陳達說道“不用,讓她在醫院好好接受治療,好好看著點,彆讓她離開視線範圍。”
“她提的要求也儘量滿足,有什麼拿不準的,再給我打電話。”
“是。”陳達應下。
說著,想到什麼,在沈易澤打算掛電話時,又出聲道“對了沈總,今天人有人刻意針對您和裴少合資開的公司。”
剛要掛電話的沈易澤聽到這句話,倒是一愣。
“誰?”
出口的聲音明顯低了下來,沈易澤和裴硒一起開了一家公司,雖然是個新公司,但盈利和市場占比也不小。
“對方是陳家,好像是陳淮。”
陳達出口道,為什麼用‘好像’是因為陳家在沈家看來,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如今居然還敢對沈易澤的公司動手,簡直有點以卵擊石了。
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捏著手機,聽到此,沈易澤眉梢輕挑。
似是沒想到,陳淮有如此大的膽子。
經過這一提醒,原本因為約會差點忘記處理的人,突然就自己跳出來找死了。
沈易澤聲音染上了些寒意,但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那笑意不達眼底,看著尤為冷厲滲人。
“這種小事就交給裴硒處理吧。”說著,沈易澤又開口道“對了,不用手下留情。”
—
沈易澤下手極狠,陳淮在醫院躺了一天,也仍舊虛弱的很。
想到此,他眼中的憤恨又加重了幾分。
他一定要讓沈易澤知道自己的厲害!
讓他知道,在得罪自己之前,也不看看他陳淮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這時,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淮將手機拿過,見是自己助理的電話,嘴邊陰狠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想必,是有關沈易澤公司出事的好消息。
沈易澤的公司他聽助理說了,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中型公司,根本不是陳家的對手。
對他來說,捏死沈易澤公司就如同捏死一個螞蟻那般簡單。
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