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妤微愣,下意識想要反駁。
她根本就沒把沈易澤的手機號特意設置在第一個。
突然想到什麼,到嘴的反駁又咽了下去,想起那天沈易澤在她迷迷糊糊睡著之後。
拿著她的手機似乎搗鼓了好一陣,當時她以為是他的手機沒電了。
所以用一下她的手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密碼什麼時候被他知道的。
當時整個人被折騰的累的不行,壓根就沒心思再管那麼多。
現在想來,是有可能是沈易澤當時拿她手機弄將他自己的手機號碼弄在第一個了。
沒等顧輕妤多想,蘇婉就已經撥通了電話。
免提將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格外突兀,周遭除了他們幾個人,都是荒蕪的野草。
夜晚的風格外大,風刮在廠房的屋頂和生鏽的鐵皮門,發出怪異的聲音。
如同猛獸嘶吼,鬼怪嚎叫,尤為恐怖。
可此時,顧輕妤心揪起來的原因卻並不是因為外麵發出的巨響聲。
而是蘇婉拿著的手機,撥通的電話。
電話隻撥通了不過一會,就被秒接了。
對麵傳來熟悉又著急的聲音“輕輕,你在哪?怎麼不接電話,趙姨說你沒回家。”
“把地址發過來一下我去接你。”
聽得出來對麵的沈易澤很著急,呼吸聲都比平時要重了不少。
蘇婉捏著手機湊近她嘴邊,用手機的機身抵在顧輕妤的嘴邊。
膈的生疼,偏腦後還被人控製住,後退不了半步。
蘇婉眉梢微挑,眼底含著興奮與戲謔,用嘴唇朝她道彆破壞遊戲規則,否則,你就完了。
顧輕妤知道蘇婉口中的完了是什麼意思,期間三名壯漢如同獵豹盯著肉食,侵略,急迫。
恨不得將她撕碎。
可和沈易澤提離婚可以,但是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提。
她並不是不想和沈易澤離婚,也並不是不願意說這句話。
隻是她是遵從自己內心,而不是被迫說出這句話。
對麵的沈易澤久久沒聽到顧輕妤出聲,眉梢緊皺了起來,車停違規停在馬路邊。
心底焦急的不行,但卻耐性的等著顧輕妤說話。
“怎麼了?”
沉冷磁性的聲音再度傳來,顧輕妤喉嚨突然有些發澀,被窒住呼吸一樣。
怎麼都出不了聲。
眼見著在不出聲,沈易澤就要發現些什麼。
蘇婉瞪大眼睛,狠狠的瞪著顧輕妤,迫使她說話。
可顧輕妤卻錯開蘇婉的視線,低垂著頭沒吭聲。
嘴唇用力的緊咬著唇瓣,本來殷紅的唇,此時被咬的血液不循,泛了白。
蘇婉冷笑一聲,見她嘴硬的強著,她朝控製著顧輕妤的刀疤男看去一眼。
很快,刀疤男的手就撫上了顧輕妤的下顎。
顧輕妤被嚇的眼睫一顫,脖子朝後縮去,彆破著出口。
“阿易。”
細聽聲音有些發抖,但經過手機的處理,對麵的沈易澤聽不清顧輕妤聲音裡的微抖。
沈易澤一手撐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黑夜裡車流不多。
車內昏暗低沉,將他的眉眼照的更加冷厲。
打了通電話沒人接後,沈易澤就從酒吧出來找顧輕妤了。
給溫卿還有清河灣的阿姨,以及老宅都去了電話。
都說沒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