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如此讓殿下安心嗎?”賀行簡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當然。”林清染毫無察覺,“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幕僚啊。”
賀行簡但笑不語,二人穿戴整齊後移步正廳,林清染傳了許夕兒來問話。
“勞煩許姑娘看看這詩集可有何異常之處?”驚蟄拿著書走上前遞給她。
許夕兒伸手接過,也沒在意林清染身邊多了個男人,隻隨意翻動了幾頁,放在鼻端嗅了嗅,“有氣味。”
林清染?
賀行簡?
他們怎麼沒聞到?
許夕兒不理會滿臉問號的二人,接著說“是當年那抹奇怪的氣味。”
“那你可聞出這氣味到底是什麼?”林清染追問。
“我隻覺得這股氣味很熟悉,但具體是什麼味道,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許夕兒搖了搖頭。
她這次說得是真的,林清染便也沒為難她。
聽見她歎氣,許夕兒又開口“不如去我母親的老家屹州看看,這個味道很久遠了,屹州那裡或許會有線索。”
“如此,咱們便即刻啟程吧。”
許夕兒與賀行簡聽見林清染這麼說。
正好端華公主府快完工了,賀行簡忙裡偷閒表示可以一起去。
於是當淑貴妃發現寢殿架子上少了一本詩集,準備找林清染的麻煩時,林清染一行人早已抵達了屹州……
期間林清染點明隻要賀行簡一個人幫她每日擦藥換藥,門外的驚蟄望天感歎這賀禦史……真是越來越像賢內助了。
就比如這一日夜晚,賀行簡好不容易忍著某種衝動為她換好藥,林清染卻突然拿出酒來……
他皺眉提醒,“殿下身上還有傷,眼下並不宜飲酒。”
“誰說我要喝了?”林清染露出一抹壞笑,“我是讓你喝。”
“殿下知道的。”賀行簡擺手推辭,“臣不善飲酒,許會酒後失言惹殿下笑話……”
她笑得更歡了,畢竟……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自己前些日子死裡逃生,眼下總得哄著他將春宮圖畫完不是?
而且他這些日子忍得這麼辛苦,她也是時候幫他疏解一二了……
“放心吧,這客棧裡的酒不比宮中,醉不到哪去的,且我隻讓你吃一杯,就當本宮賞你了。”
才怪。
這酒早已被自己換成了一杯倒,一杯下去彆說賀行簡了,就連她這個品過各種酒的都很難堅持住。
賀行簡像應了她的想法似的突然顫了身子,抬手接過那杯酒輕輕嘗了一口,心想口感差不多,貌似真是一杯普通的濁酒。
於是他一飲而儘,“殿下,臣喝完了。”
“好。”林清染拉他坐下,安靜等待著酒意發作。
片刻後,賀行簡果然開始飄飄然,“殿下,臣還想喝……”
“本宮唇上有,賀大人要喝嗎?”林清染輕聲引誘他。
早已醉酒隻想喝個過癮的賀行簡哪裡還聽得出她話中玄機,當即便抱住她吻了上去。
他吻得雜亂無章,半天沒嘗到些許酒味,想離開卻又留戀那種奇特美妙的感覺。
林清染見他上鉤,便不厭其煩地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