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是齊言安見她去沐浴,便自作主張以為她要……
說時遲那時快,林清染趕忙一邊攔住要殺人的賀行簡,一邊還不忘跟齊言安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一陣小插曲過後,賀行簡終於認真翻看起他的文章。
“寫得尚可。”他有些死鴨子嘴硬,“所以殿下想讓他也成為殿下的幕僚嗎?”
林清染發現表明心意後的他越來越小家子氣了,又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不。”她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你隻要你一個幕僚,所以我想讓他做你的學生。”
“臣的學生?”賀行簡微愣。
“嗯,讓他拜你為師,入戶部辦差,如何?”
林清染雖在跟他說話,眼神卻看向齊言安,她需要在各部安插人手,為她日後立足京中做準備。
賀行簡於是主動上前,“我是都察院右副都禦史賀行簡,而旁邊這位正是端陽公主,你可願做我的學生,為殿下所用?”
“在下願意!”
齊言安鄭重其事向二人行禮,又恭恭敬敬給賀行簡敬茶,拜師禮結束後,驚蟄才將他帶離房間,等過幾日與他們一同回京。
賀行簡則日日拘著林清染喝補藥,隻是那藥口感極為不佳,他每每好話說儘了才哄她服下,好在賀行簡了解她的性子,倒也樂在其中。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直到那一天……
那日是個罕見的雷雨天,窗外那不斷交織的雨聲和雷聲讓林清染有些不好的預感。
然而下一刻,她的預感就得到了驗證。
隻見驚蟄慌慌張張跑進來湊到她耳邊小聲稟報道“殿下,皇宮那邊傳消息來說太子給太子妃慶生乘坐舫船時,船艙不慎破損進水,太子與太子妃雙雙掉下船。”
“宮人們竭儘全力也隻救回太子妃與小皇孫二人,等找到太子時,太子已經……”
驚蟄忍不住抽泣起來。
“太子他怎麼了,說啊!”林清染的聲音也不自覺開始顫抖。
“殿下,太子殿下他……薨了!”驚蟄說完,朝她重重拜下,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天邊刹時劃過一道驚雷,林清染手裡的藥碗應聲落地迸裂開來。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前世太子明明是被自己與林清月他們合謀害死,這一世自己沒有再動手,太子又怎麼會突然薨逝,而且還是在畫舫船上?
賀行簡此時也聽見動靜匆匆趕來,“殿下……”
“你也得到消息了?”她回過神。
“是。”賀行簡點頭,“殿下,事有蹊蹺,咱們得……”從長計議。
“趕快回京!”林清染強行改變他的話,眼下她必須要速速回宮,回去查到底是誰越過自己對太子下了手。
是林清月,還是趙家?二皇子、六皇子、太子妃,亦或是被廢的淑貴妃母家?
驚蟄抬起頭來勸道“殿下,如今雨勢太大,咱們還是等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