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分到土地以後,終於能夠在自家那承載著希望的田地上自由地揮灑汗水、辛勤耕耘。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向他們親切地呼喚,每一株幼苗都如同在與他們歡快地交談。望著那一片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他們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那憧憬猶如璀璨星辰,照亮了他們原本黯淡的生活。
他們起早貪黑,精心嗬護著每一棵幼苗,如同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春天播種時,他們滿懷期待地將種子撒入土地,仿佛播下了希望的火種;夏天除草施肥時,他們不辭辛勞,汗水濕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秋天收獲時,金黃的麥浪在風中搖曳,那是他們辛勤勞作的最美見證。
第二年春天,眼看著小鳳就要臨產了,可偏不湊巧,婆婆娘家媽突然重病不起,這十萬火急的消息迫使婆婆匆匆趕了回去。而陳福當天也去了鄰村守夜。於是,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家中就隻剩下小鳳孤零零一個人。
就在這個夜晚,小鳳從半夜時分就開始陣痛。那痛楚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毫不留情地衝擊著她。她被這劇烈的疼痛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每一陣疼痛都猶如尖銳的刀刃在她的身體裡肆意攪動,讓她疼得死去活來。她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浸濕了她的發絲和衣衫。
隻覺得自己的生命仿佛在一點點消逝,小鳳咬緊牙關,試圖抵抗這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痛苦。她艱難地一路扶著牆壁,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她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沙啞,卻依然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呼喊著求救,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慘和無助。
鄰居二娘被她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從睡夢中驚醒,衣裳都來不及穿戴整齊,便匆忙趕來。當二娘心急火燎地踏入房門時,隻見小鳳麵色蒼白如紙,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和頭發,而她的女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哇哇落地。在那個醫療條件匱乏的年代,沒有現代化的醫院和專業的助產設備,婦女們大多都是自己在家生孩子,每一次生產都無異於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真的是拿命去賭。
小鳳也算是福大命大,在這艱難的時刻,成功地生下了孩子。二娘趕忙燒熱水、剪臍帶,又細心地為小鳳和孩子收拾妥當。
孩子的啼哭聲在簡陋的屋子裡回蕩,仿佛是對這個世界的宣告。小鳳望著身旁的女兒,儘管身體極度疲憊,心中卻充滿了欣慰和柔情。
第二天,陳福最先心急火燎地趕回了家。當他邁入家門,一眼看到媳婦那虛弱不堪的模樣,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尖銳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疼得厲害,眼裡滿是心疼與憐惜。想到在小鳳經曆這人生最艱難痛苦、最急需他陪伴的時刻,自己卻沒能守候在她身旁,陳福心中湧起滔滔不絕的內疚,那自責的情緒如沉重無比的石頭,沉沉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腳步輕輕地走到床邊,緩緩握住小鳳的手,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說道“小鳳,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小鳳虛弱地搖了搖頭,費力地給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那笑容裡飽含著理解與包容。
這時,一旁繈褓中的新生女兒發出了輕輕的啼哭聲,陳福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那柔軟的小身軀仿佛世間最珍貴的珍寶,讓他的心瞬間變得無比柔軟。看著女兒粉嫩的小臉,陳福愛不釋手,眼中滿是初為人父的喜悅與慈愛,他輕聲呢喃著“我當爹了,爹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不讓你們吃苦。”
就在這時,在地主家做長工的公公,以及從娘家匆忙趕回來的婆婆也踏進了家門。婆婆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向床邊,眼中滿是關切與急切。當看到繈褓中的孫女,婆婆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她輕柔地逗弄著孫女,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小乖乖,奶奶可算見到你啦。”公公雖然一身疲憊,但眼中也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站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一家人沉浸在新生命帶來的喜悅中,暫時忘卻了生活的艱辛與苦澀。
土地雖說已經分到了各家各戶,然而日子仍舊較為清貧。在小鳳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她僅僅享用了3個雞蛋,要知道,這已經是家裡竭儘全力能夠拿出來的最為珍貴的食物了。好在小鳳正值青春年華,身體機能良好,恢複的速度還算快。每次當她凝視著女兒那可愛得如同粉雕玉琢般的小臉,內心便湧起無限的希望,感覺生活有了堅定的奔頭。
於是,他們滿懷愛意地給孩子取名為晴兒,衷心地期望著孩子以後的人生道路都能如同這個名字一般,晴空萬裡,毫無陰霾與風雨的侵擾。
隨著晴兒日漸成長,開始咿呀學語,搖搖晃晃地邁出人生的第一步,這個貧寒的家裡雖然物資匱乏,但始終充滿了溫馨的歡聲笑語。小鳳和陳福為了家庭的幸福,在田地裡揮灑著辛勤的汗水,滿心期盼著能有一個豐收的好年景,從而極大地改善家裡的生活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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