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媽,你真能掙五十塊?”
“城裡錢這麼好賺嗎,一個老太太都能掙五十了?”
“彆不是吹牛吧?”
“我們村裡那些老大娘見天地坐在村口吹牛,哈哈哈還五十塊,她怎麼不上天啊。”
陳向紅解釋道:“我媽可是紡織廠六級工,怎麼是吹牛呢…”
“我的老天奶,這老太太居然是工人啊。”
“這也太能耐了!”
“陳知青父母都是工人,家裡哥哥嫂子也是工人,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就看上了李壯呢?”
“估計不受家裡疼愛吧,不然你看她跟彆的知青比起來,比我們村裡人還節省呢。”
“可她媽都跟人打起來了,還有她哥也幫她呢,怎麼不算疼愛。”
“要真的疼,都不會讓她下鄉。就算下鄉了,也跟其他知青似的總能收到家人包裹吧?陳知青來了這麼多年了,隻有她寄出去的份,沒有收回來的份。”
“那豈不是都裝的?”
“估計想收走陳知青的彩禮才來的咱們大隊吧,前幾年都沒看他們來過。”
眾人看向夏老太兩人的眼神充滿鄙夷,女兒要出嫁了知道關心了,還不是為了那點錢。
自己都是工人還要覬覦女兒那點工分錢,真是不要臉。
夏老太是有些心虛的,上輩子她就是這種對女兒漠不關心的人,不過上輩子的自己也實在是沒想過要向紅的彩禮,畢竟他們家確實不缺50塊錢。
如果不是發生了意外,向紅還會收到他們給的二百塊錢壓箱底錢。
隻是這個錢拖到向紅死了也沒送到她手裡。
李五嬸最討厭彆人貶低她兒子,她又跟人罵起來了。
大隊長大聲讓大家安靜,“陳知青,你說沒收到過李壯給你的彩禮?”
陳向紅:“是的,我沒拿過。”
李壯超大聲喊道:“我明明就給你了,你經常給你爸媽寄東西,是不是把錢寄過去了。”
陳向紅被冤枉後紅著眼睛,“我沒有,我給爸媽寄的錢都是村裡分的,每一筆都有記錄。跟我住一起的知青能做證明,除了村裡分的糧食和山上摘的野菜,我從來不花彆的錢。”
夏老太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她的向紅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點好東西都送給了她們,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啊。
該死的李壯,居然還要誣陷她。
大隊長基本能斷定,肯定是李壯有問題。可大隊裡出了這麼個東西,對他們的名聲有影響,所以大隊長隻好和稀泥說道:
“知青所的人,肯定偏幫陳知青的,讓他們作證有失公正。反正陳知青跟李壯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了,不如就這麼算了,彩禮最後也是花在他們兩個身上的嘛~”
李壯附和,“就是就是,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陳知青說沒收到就算了。”
夏老太:“給了就是給了,沒給就是沒給。如果大隊長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就去公社找能做主的人過來了!”
她見到大隊長麵露凶光,似乎想對他們不利,又大聲說道:“我是紡織廠的,來的時候開了證明,大隊長如果不想放我們走的話,有的是人來找我,你可要想好了。”
大隊長:......我不是......我沒有......
場麵一度陷入兩難。
這時,有村民說道:“我之前看到李壯去跟他們賭博了,就在咱們後山下的一個破房子。”
大隊長心煩,這人怎麼回事,居然天天揭自己大隊隊員的短,但是人家說都說了,他還是轉向李壯所在的方向,問道:“李壯,你是不是去賭博了?你是不是把彩禮拿去賭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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