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喬快速收回手,低頭站好。
感覺有股強烈的殺氣撲麵而來。
就被霍宴高大的身形擋住:“父親,嚴妍沒醒,尹喬還有大用不能動!”
霍父氣急敗壞,對著霍宴就是一頓暴揍,厲聲喝道:“你跟她才處了幾天就被迷成這樣,把對嚴家的承諾拋之耳後,處處維護她,嗯?”
霍父臉色鐵青,命令道:“飛機馬上調頭回基地,把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給我扔進鱷魚池!”
眼看飛機轉了方向,尹喬急的六神無主。
躬身道:“霍董事長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再糾纏他,等嚴妍醒了我就離開,再也不回北城。”
“撲通!”
霍父麵帶痛色,雙手捂著左腿倒在地上。
“父親!”
霍宴衝上去將昏迷的人抱在坐椅上,按壓著他的人中,急道:“你快醒醒!”
“我來。”
尹喬快速取出銀針,對男人的十個手指頭針刺放血。
烏黑的血被擠出,霍父幽幽醒轉。
他看見尹喬那張狐狸精的臉就來氣,抬手就給了一巴掌。
她的臉頰腫脹無比,左耳膜也震的嗡嗡作響。
緩了幾秒耳朵才能聽清聲音,低著頭道:“您消消氣,我給您的腿紮幾針,很快就不疼了。”
“滾!”
霍父怒喝道。
“父親,針灸比膏藥貼起效還要快,您就聽我一次!”
“尹喬,紮針!”
“是。”
她快速點穴,入針,忽然皺眉道:“這左腿寒氣太深了,每逢冬季估計下不了床。”
“的確如此,能治好嗎?”霍宴問道。
尹喬沒有回答,用手按壓著針灸區域的肌膚,輕聲說:“霍董事長,您這會感覺左腿如何,還疼嗎?”
“要是不疼的話,可以站起來走一走。”
霍父起身邁出步伐,暗暗驚異。
他的左腿有不少舊傷,每逢變天就劇痛無比,根本無法行走。
而這個女人輕巧幾針就緩解了病痛。
比那些庸醫確實厲害多了。
隻是她居心叵測,試圖勾引宴兒上位,是個禍患!
斷斷不能留!
霍宴見父親神色變幻,溫言勸道:“您的腿疾再拖下去會越來越嚴重,不如就讓尹喬給您治療一下?”
“如果能治好,想必我爺爺會很高興,他最發愁的就是您的腿了。”
尹喬躬身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霍家少夫人的位置你不配坐,收起你的歪心思好好辦事。記住了?”
“再讓我發現你敢勾引宴兒,我絕不姑息!”
“我記住了。”
尹喬暗暗揉了揉發麻的腿,啞聲道:“您的左腿寒氣太深,從明天開始我給您開點湯藥,配合針灸一起效果會更好。”
霍父閉著眼,沒再搭理她。
她快步走到衛生間查看耳朵的傷勢,見洗手台上多了一管藥膏和冰袋。
尹喬回眸看向正在開會的霍宴。
見他抬眼看了過來,做了一個敷藥的手勢。
她心裡一暖,衝他比了個愛心。
到達北城機場,迎接霍父的車子排成一行,站滿了黑壓壓的保鏢,一派威嚴肅殺之勢。
他抬腳上車,又警告地掃了尹喬一眼:“明早十點來老宅。”
“是。”
尹喬躬身道。
車隊離開,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蹲在關著小羊羔的籠子前,晃了晃手中的草:“來吧,皮皮,吃飯嘍!”
“你叫它皮皮?”
“嗯,好聽吧?”
尹喬撫摸著小羊羔的腦袋,神情悠遠:“我小時候養過一隻小羊羔就叫皮皮,是我哥用攢了半年的錢跟農戶買的。”
“皮皮可聰明了,生病的時候會自己跑出去找藥草吃,還會跳圈圈。”
“有次我高燒昏迷,皮皮咬著我的衣服,把我拖到路邊,被路過的村民發現送去醫院,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