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嚴琛要走,尹喬頓時急了扯住他的衣袖:“等你百年以後,嚴家還能撐多久?”
“你自己想!”
“嚴家後繼無人,辛苦創下的家業被眾人瓜分,再無翻身之日……”
“誰敢!”
嚴琛戾氣橫生道:“我沒兒子,不代表我堂哥堂弟沒有,我們嚴家永遠不會垮!”
尹喬輕笑著,轉了話題:“那萬一霍宴中途變心,把你姐掃地出門怎麼辦?”
“難道你指望這些所謂的堂哥給她撐腰?”
“嚴總,最靠得住的當然是自己人。”
嚴琛沉默。
他這輩子最敬重,最依賴的人就是姐姐。
隻要她能幸福,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但若是真如尹喬所說。
霍宴移情彆戀,堅持要離婚。
誰來保護姐姐呢?
他如今身體不爭氣,誰走誰前頭還是個未知數。
而尹喬針灸的本事,那天在殯儀館他也見識到了。
本來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姐姐。
被她針灸之後,竟然重新有了心跳!
著實厲害。
“嚴總,我知道你們姐弟情深,可那些堂兄弟對你姐未必有你那麼深的感情。”
“你覺得他們會為了一個外人,跟霍宴翻臉嗎?”
尹喬見他神色變幻,趕緊乘勝追擊:“霍宴報複人的手段,你也看見了。”
“到時候你姐孤立無援……”
嚴琛氣呼呼地摔門走了。
片刻,他又折返回來,站在尹喬的床頭道:“你確定能治好我的病?”
“當然能。”
尹喬繼續滿嘴跑火車:“我老師以前治過這種案例,所以那天在酒吧,我一眼就看出你腎虛的厲害。”
她能看出嚴琛腎虛。
但上手診治還是第一次。
好在藥理知識她爛熟於心,就算不能痊愈,也能好個七七八八。
“你晚上三點之前沒睡過覺吧?”
“是個中醫都能看出這點,尹喬,這不足以證明你的實力。”
嚴琛滿臉失望。
尹喬掃了眼他戴著的手套和厚實的褲子,微微一笑,道:“他們說你畏寒怕冷,然後開了各種大補的熱藥,結果越吃身體越軟吧?”
嚴琛臉色驟變,喝道:“胡說,我吃了藥還是有效果的!”
“有沒有效果你心裡最清楚。”
尹喬背過身蓋上被子,打了個嗬欠道:“我困了,你的事明天再說。”
心急如焚的嚴琛哪裡等得住。
直接把人薅起來讓尹喬給他把脈。
尹喬摸完他的脈心裡有了底,笑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因為你的寒隻是表症,實際裡頭複雜的很。”
她掃了眼男人結實的肌肉,靈光一閃道:“你很喜歡健身?”
“我們老大可是蟬聯全國三年的健身比賽總冠軍。”
手下神色驕傲道。
尹喬搖搖頭:“嚴總,你先天腎精不足,最好不要做高強度大重量訓練,雖然肌肉練的很壯實,但是內裡非常空虛,稍微感冒發燒就倒下了。”
嚴琛回想昔日生病久久不愈的情景。
不由得對她的話信了幾分,道:“要怎麼治?趕緊的!”
“明天太陽最烈的時候,我給你紮針,事半功倍。”
尹喬口氣不耐道:“彆煩我了,我要睡覺。
嚴琛見她開始端架子,心裡很是不爽。
卻又拿她沒轍。
氣呼呼地摔門離開:“你最好祈禱能治好我的病,否則我立刻把你活埋了!”
尹喬暗暗冷笑。
你現在有軟肋被我拿捏,還這麼橫。
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