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盒子裡是一個溫潤典雅的和田玉手鐲。
上麵纏繞著星星點點的紅色,看起來像小鯉魚在遊,美不勝收。
比麗莎的吊墜成色還要好幾倍。
她不由得驚歎道:“真好看。”
“再好看也跟你沒半毛錢關係。”嚴琛冷冷道。
“好了!”霍宴打斷她二人的爭執,收起盒子道:“時間很晚了,該回去了。”
眾人魚貫而出。
尹喬隨霍宴上車。
見嚴琛投來一道晦澀的目光。
像是等著在看笑話。
她不明所以,聽見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霍總,我有幾句話想跟你單獨說。”
尹喬循聲看去。
見是風情萬種的麗莎。
女人許是喝了不少酒,嗓音染上醉意,眼神帶著勾子:“可以嗎?”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話是尹喬不能聽的。”霍宴神色冷淡,抬起手腕看表:“給你兩分鐘。”
“我明天就離開費城回曼哈頓了。”麗莎雙眼含淚,神色悲涼:“霍總,我一直想問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對我態度大變?”
“當初你剛來費城的時候,送我禮物,為我彈琴……
“夠了!”霍宴沉下臉道:“麗莎,你隻是我的主治醫生,僅此而已!”
“可你明明……”麗莎欲言又止,低下頭。
尹喬實在看不下去,拉開車門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聊。”
她快步往衛生間走。
就被霍宴攔住去路:“尹喬,我跟麗莎真沒什麼,你信我!”
他的話,尹喬一個字都不信。
明擺著霍宴曾對麗莎有過興趣,各種示好。
不然麗莎不可能這麼問。
恍惚中她又想起跟霍宴重逢那日。
麗莎與他談笑風生,靠的那麼近。
尹喬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苦,淡淡道:“如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永遠都不可能隻專情一個女人。”
“更何況是麗莎這樣的極品美人,好好去跟她告個彆吧,明天人家就走了。”
“所以,你覺得我移情彆戀,對你不忠?”
霍宴神色傷痛:“尹喬,我和你經曆過多少事情,對你如何心裡沒數?”
“我可曾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做過麼?”尹喬望著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如果你沒有千百次地為她彈琴,今夜的配合怎麼會如此流暢?”
“彆跟我說這又是巧合!”
霍宴神色一頓。
當初他帶著對尹喬的滿腔恨意來到費城。
決定把她徹底從心裡抹去。
曾試著接近麗莎,修補心裡的傷痛。
可也僅限於送禮和彈琴。
並無一絲動情。
可顯然尹喬並不相信。
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不屑於向誰解釋什麼。
此刻見尹喬哭成淚人,心疼不已。
放軟語氣道:“彈琴之事的確不是巧合。”
“我初來費城夜夜失眠,心情很差,唯有彈琴能疏解一二。”
“麗莎每日前來跳舞作伴,鼓勵我振作,如同雪中送炭……”
“所以你感動至極,對她動了心思?”尹喬的心墜的生疼,自我解嘲道:“我就說麗莎怎麼會提出跟我分享你的建議,原來是你給的底氣!”
霍宴:……
越解釋越亂。
她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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